他的胸膛紧贴着一处可疑的绵软,他的小腹处已经升腾起久违的欲望……
“太后,这样不好……让臣弟起来……”虚伪的嘴巴还在说教。
起啊,你倒是起啊。朱美美心中暗喜。只怕……人是起不来了,某些部位倒是“起”得很快嘛。
反正他的说教对朱美美从来都是耳边风。
“又生我的气了吗?”朱美美声音娇娇弱弱,“别生我气好吗?皇叔,我都听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嗯……”
“小时候我听娘的话,现在我听皇叔的话。娘会抱我,皇叔也抱着我好吗?”
鬼使神差的,沈昭的手臂真的环上了她。跟人家“娘”肩并肩,摄政王大人你好意思哦……
这下,朱美美丰满诱人的身躯已被他完全拥入怀中,兴奋起来的朱美美甚至不自觉地抬起一条洁白修长的腿,环上了他的腰……
沈昭的吻落了下来,细密而笨拙。一掌温热撩起她的裙摆,游走在她的腿上,激起一片战栗。
一切已水到渠成。
……
永宁宫,朱美美太后的寝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悉索的衣物声,和偶尔微微的喘息声响起,让这个寂静的宫殿满是“春”色。
“咚!”
一个清晰的声音突然在角落响起。
解了一半衣衫的沈昭一惊:“什么声音!”
已是双臂撑起了身子。
朱美美正满腔热情,被骤停的沈昭当头一棒。迷糊间转头一望,清醒过来,心中顿时将先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哪怕沈昭和先帝其实是一个祖宗也顾不上了。
“一幅画掉了……”朱美美低声道。
那不是普通的画,那是先帝最喜欢的一幅画,大婚时作为聘礼送给了朱美美,按规矩,这画就得在太后寝宫里张挂起来。
既然有了这层涵义,再名贵、朱美美也是见不得的,所以才叫人挂在角落里,既是不坏规矩,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早不掉、晚不掉,它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掉,画轴砸在了地板上,发出“咚”的声响。
这声音并不震天,却重重地砸在沈昭心上。
纵然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他已经从那幅画露出的一点点角落里知道了真相。
那一瞬间,沈昭从欲望中清醒。
是啊,为何它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掉?沈昭一凛,觉得这是皇兄的在天之灵在提醒自己……
瞧瞧你对你嫂子干了些什么!
沈昭羞愧了。还用问干了什么吗?
虽然还没完成“最后一步”,但自己衣衫已经不整了,皇嫂的嘴也被自己亲过了,腿也被自己抚摸过了,连……
不由的,他向朱美美看了一眼。
好吧,皇嫂的上衣都没了,正头发散乱地躺在锦被上,一塌糊涂!
瞬间他的心情从绽放变为了沉重,满怀欲念和那幅该死的画一起,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不过,以为只有你摄政王如丧考妣么?你皇嫂心情比你更差!
要不是还想保持一个天真娇憨的形象,朱美美恨不得立刻冲下床去,将那该死的画卷撕个稀巴烂!
看着沈昭从床上起身,缓缓地将锦袍整好,朱美美心里真是哔了狗了。
这是她离成功最近的一次!却也是被毁得最彻底的一次!
欲哭无泪,完全不想起身。
不想也没用啊。摄政王大人只有一个地方能“起来”。
现在他人是“起来”了,所以,某些部位也就“起不来”了。还好,沈昭的理智回来后,温柔却是未减。他整好自己的衣衫,竟回到床前,不顾朱美美“一片坦诚”,将她扶起,细细地替她把褪去的衣裳穿上。
“梳头我不会,太后你得自己来了。”他声音低沉而克制,从锦被上拾起凤钗,轻轻地放到朱美美手中。让朱美美顿时百感交集,连愤怒都烟消云散。
她不忍苛责他,只轻轻叹道:“我又惹你生气了么?”
“不,我不该欺负你的。”
朱美美心里大喊,放屁啊,你该欺负,你该狠狠地欺负,你怎么能“半途而废”!你这是耍流氓!
但此情此景,已经不容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