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这不是你自找的么?
本王吓人的手段还没使出来,你就玩不下去了?
“本王亲自去迎接,看太后娘娘出不出来。”
永宁宫内,朱美美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出门,还是不出门?
出门,挂着的“人体标本”让人受不了;不出门,摄政王大人发起火来,后果同样受不了……
内心真是太焦灼了,太纠结了,沈昭啊沈昭,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宁柳儿提了个建议:“太后娘娘,要么奴婢叫人把那个什么……遮起来。太后娘娘瞧不见了,就可以大着胆子出门了。”
这个主意不错。虽说一想到“那个什么”,朱美美还是很颤抖,但思前想后,还是沈昭这个始作俑者更可怕。
要知道,屁股是死的,沈昭这个人是活的啊!
太监们倒也麻利,很快做了个大套子。正抬着头、小心翼翼从下往上兜的时候,守门太监滚进来:“启禀太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来了!”
摄政王大人来了,而不是“摄政王大人求见”。看出区别没?
永宁宫对于摄政王大人而言,就是直进直出啊,根本不需要“求见”。
正在廊下“干活”的太监,吓得顿时鸟兽散,刚刚做好的大套子原地一扔,人全跑没影了,留下朱美美和两个宫女,站在血淋淋的“那个什么”下,目瞪口呆。
“谁允许你们遮的?”看到地上的“赃物”,摄政王大人脸色很不好看。
反正他脸色就没有好看的时候,朱美美又只有一个优点:护犊子。
她胸一挺:“别赖别人,是哀家遮的。刚刚被皇叔吓了一跳,手一抖,掉地上了。”
“这么说,太后殿下胆子不小,哪有不敢看。为何有人来报,说太后殿下害怕这玩意儿,不敢出门?”
喵了个咪的,要哀家说实话吗?
“本来哀家很害怕,可是听到皇叔叫哀家去,哀家不敢不去,因为皇叔更可怕。”
沈昭眯起眼睛:“如此说来,太后殿下果然喜欢上了是吧,嗯,那多挂几天,让太后殿下喜欢个够。”
“不……”朱美美哭丧着脸,“哀家没有喜欢上,也不是不怕。皇叔在,哀家才不怎么怕了,摄政王大人你就天天接送哀家出宫回宫吧,这样哀家就不怕了。”
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白痴啊,还是花痴啊!
“走不走?”沈昭最后通牒。
“走走,马上走,皇叔带哀家一起走!”
朱美美屁颠屁颠地捏住沈昭的衣角,妈蛋,他腿好长,脚步跨得好大,朱美美要小跑才跟得上。
可是,朱美美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受了一晚上惊吓,但是,哀家捏到了皇叔的小衣角哎!
这是幸福的小衣角!暧昧的小衣角!
听见太后娘娘在自己身后一边跑还一边“咯咯”地笑,沈昭暗骂一声“白痴”。
可是,骂完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明明自己是要吓唬她来着,为什么变成了自己去接她出宫?
摄政王大人有点郁闷了,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搞错了方向?
此时的皇宫,正是早晨最忙碌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可真不少,望见太后娘娘竟然连个步辇都没坐,拉着摄政王大人的衣服一路小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眼珠子!”守在旁边一同小跑的楚良玉,瞪着眼睛呼喝着好奇的宫人。
宫人们的眼珠甚是可怜,就算不主动掉,也要被挖掉,也真是叫人难做啊。
“皇叔,哀家能……能问你一个……一个事么?”
朱美美心中疑惑未解,总想问问清楚。趁着新帝还未登基,沈昭用得着自己的地方颇多,还算有些底气。就是跑得有点喘,听上去语气显得不太精干,恰好符合朱美美的傻子人设,也算歪打正着。
沈昭却丝毫未停下脚步:“何事,太后殿下只管说来。”
“那个……挂在廊下的屁股,到底是谁的?”朱美美小心翼翼地问。
“太后管得太多了。”沈昭冷冷地道。
“日日夜夜跟哀家在一起……哀家……总得知道……这主人生什么模样……不然……不然……哀家觉得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