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懒懒散散像什么样子。”
“你所谓的那种简单方法,我根本就没听老师讲过,你……”
“老师没讲过,但你自己不会总结吗?”
在学习方面,傅景时总喜欢和她抬杠,一开始殷喜还会耐心的和他讲道理,后来发现和他讲道理没用后,她总爱和他说这样一句话:
“是你学习好还是我学习好?”
“……”果然,傅景时闭嘴了。
殷喜好歹也是年级前八的水平,而傅景时目前才只能在二百名左右徘徊。
见傅景时垂下眸子终于安静写题了,殷喜心中瞬间得意洋洋。
此时教室中学生不多,秋日的阳光暖黄,照在人身上一点也不刺眼。阳光下认真写题的少年眉眼清俊,头发被照的又黑又亮,殷喜没忍住,上爪子摸了一把。
“傅宝宝,乖啊——”
握着笔的手一顿,傅景时睫毛在空中颤了颤,还不等殷喜反应,她就被人一个反身按在了墙上。
“涨胆子了?”
“谁要乖?”
像傅景时这种强势霸道的人,他可以纵容你的任性与蛮横,但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以一副低姿态示人。哪怕是这种暗示性的语句,他也不喜欢。
到最后,殷喜还是被傅景时按在墙上狠亲了一口。
结束时傅景时将她的头发揉的凌乱,笑眯眯的回敬她;“乖啊,小喜宝贝。”
殷喜一阵恶寒。
她不由就回想起曾经做的那个扑倒美少年的梦境,此刻她终于醒悟,梦境之所以是梦境——
是因为它永远不会成真,而且还……与现实相反:)
与傅景时感情越来越好的同时,殷喜也发现了傅景时为人的弊端。
强势霸道,独占欲太强,这就导致殷喜走到哪里都会被傅景时管着,曾经和她关系好的几个男性朋友在傅景时的威压下渐渐对她远离,就连乐川也很少开她玩笑了。
在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殷喜那天在来学校的路上看到一个人,一个身形消瘦,满脸风霜的女人。
“小喜——”
殷喜看着几年未曾露面的方画,努力保持着镇定,嗓音干涩,很久才喊出:“妈。”
曾经的方画是个大美人,身形高挑五官精致,在殷喜的记忆中,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可是如今呢?高挑的她瘦的如同一副骨架,眼眶凹陷,头发烫的杂乱,又黄又枯燥。
“你、你可以借给妈妈点钱吗?”
“妈妈有急用,小喜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曾经抛弃自己的母亲,在再见面时开口不问自己过得好不好,而是直接要钱,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殷喜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曾经的风华不在,哪怕殷喜答应下午会将自己攒的一些钱全部给她,在临走前,她还是搜刮了她身上带着的全部零钱。
口袋空了,早饭也没钱吃了。
殷喜眼睁睁的看着方画攥着那些钱离开,消瘦的身影,却莫名让她觉得似乎从哪儿见过。
殷喜低头想着,恍惚间记起几个月前的酒吧里,偶然一眼,女人的娇笑声和暧.昧着的男人……
“殷小猪!”
正想着,乐川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子。
殷喜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傅景时的身影,才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乐川你快点放开我,要是让阿时看见他又要黑脸了。”
乐川闻言很听话的将手松开,但还是不满的撇了撇嘴。
“他还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当时殷喜生日的时候,乐川在开学时送给了她一支挂着小猪的卡通笔,殷喜在用时傅景时的脸色就特别不好看,后来更是将那支笔抢到了自己手中。
他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何况当初乐川在选颜色的时候,选的还是傅景时最嫌弃的粉色!
两人在进校门时,刚好又遇到从车上下来的季嘉南,这几个月不知怎的,自从照片事件后,傅景时就不怎么爱搭理季嘉南,两人在一起的气氛总是怪怪的,任谁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哦对了,我这里刚好有几块糖。”
三人在结伴上楼的时候,季嘉南忽然将几块糖塞到了殷喜手中。“这糖是我叔叔从香.港带回来的,听说特别好吃,还是限量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