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微微用力,捏了两下,以示警告。
这小破孩年龄不大,某些方面却是兴趣大得很。
果然男人开荤不分年纪,沾了就停不下来。
不过这灵国和元国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攻打的是崇安吗?
眯起眼,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耍宝的人,抬了抬下吧,“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侯黎焕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揉着。
对忘忧的话,狡黠的眨眼,“忧儿,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过来。”沉默了会,忘忧伸出手指勾了勾,笑得人畜无害。
夏侯黎焕不疑有他,眼睛蹭亮的靠过去,然后...
“哎哟。”脸挨了一拳。
空的一只手捂着脸,满满委屈控诉的望着忘忧,仿佛在问。
为什么?我这么听话,你怎么还舍得揍我。
忘忧一把推开眼前的大脑袋,吹了吹手指,整理了下衣服,抬脚朝殿外走去。
“你不说,我去问别人,那个拓跋易阳就一定很清楚内幕。”
丢下一枚炸弹,瞬间炸的夏侯黎焕像炮弹一样,冲到了忘忧身边,大手一伸,把人抱住。
强行转移了个方向,行到勤政殿。
勤政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除了大臣,后宫之人一律不得入内。
这是不可变更的规矩,但夏侯黎焕是谁。
他可是最不会按照规矩办事的主,再加上一个从来也是肆意妄为的忘忧。
两人凑一起,那是更加不在意那些规矩不规矩了。
把桌子上的一封密信递给忘忧,夏侯黎焕便坐到一边开始批阅奏折。
忘忧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他旁边,看起了手中的东西。
好一个挑拨离间。
好一个东拉西扯。
好一个胡言乱语。
除了第一个算得上计谋,后面的忘忧真是无力吐槽。
她该赞一句,不愧是她徒弟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所以在对待别人上,也是宁愿瞎胡扯,不愿动脑子。
偏偏,还特别受用。
没看到,元国和灵国已经反目了吗。
真可怕,男人有时候阴险起来,比女人还要阴损十倍。
先不说拓跋易阳到底是不是灵国皇后的儿子,就说他现在挂着元国大皇子的名头,被传她娘给元国皇帝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何况还是一国皇帝。
最可怕的是,这一牵扯的还是两国皇帝。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睡我女人,还让我给你养儿子。
能忍?
不管真假,怕是个男人心里都有芥蒂了。
何况,拓跋易阳的确跟灵国深有渊源。
就算他娘没出轨,这次灵国扮猪吃老虎的行为也必然会惹恼元国。
元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等到反应过来,就是不要命的死磕。
到时候,崇安便坐收渔利。
完美的计划。
放下纸,忘忧无比感叹,要是谁都有这么聪明,那世上就没蠢人了。
人心啊,最可怕。
永远掌控不了。
‘啪’“怎么可能?”拓跋易阳一掌拍在红漆实木桌子上,脸上青筋暴起。
不是说好的一起攻打崇安,怎么变成窝里反了。
哪出了问题。
不行,他要回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
“什么意思?你可知我们是谁?”跟着拓跋易阳的近侍连忙开口质问。
侍卫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一板一眼回道:“陛下有令,留元国大皇子做客一段时间。”
“你...”近侍还想说什么,被拓跋易阳叫住。
“别跟他废话,你,去告诉你们陛下,我要见他。”
再傻他也明白这必然是圈套,早就设计好了,专门等着他们跳。
侍卫还是一动不动,对拓跋易阳的话,装作没听到。
拓跋易阳手狠狠握着,扫了眼院子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安置的侍卫,太阳穴突突的疼。
夏侯黎焕,你可真狠。
极力冷静下来,脑子转动思考对策。
他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元国和灵国反目的事有夏侯黎焕的手笔。
可他现在没法出去,消息也没法往外面递,他...
等等。
或许有个人可以帮他把消息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