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劳动老板亲自来见的,也不是等闲之辈。
王总神秘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秦笙识趣的没问了。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儿,老板让人给她送了一条香奈儿裙子来,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秦笙脸上一阵臊得慌,她怎么说也是公司里的设计总监,却穿了一条百来块钱的裙子,平常不觉得什么,可如是见重要客户,也确实有些寒碜了。
她今晚代表的是公司形象啊。
饭局定在八点,作为邀请方,秦笙与王总早早就到了酒楼包厢。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对方还没到,这显然是在给下马威啊。
王总也不急不恼,就这么等着。
秦笙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看了眼来电,她对王总抱歉道:“王总,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去吧。”王总点头。
秦笙出去了,电话是郑云打来的,一接通,电话那端的郑云好像急得不行,声音带着几分恐慌:“姐,我听姑姑说你去了江城,是不是?”
“对啊,陪老板出差。”秦笙特别莫名其妙:“小云,怎么了,听你声音好像挺紧张的,我就是出个差,不会怎么样的,过两天就回去了,我不会喝酒,不会熬夜,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担心,这下放心了吧。”
郑云心急如焚,她担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江城是韩原的地盘,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姐,你现在在哪?”
秦笙老实回答:“鹤云酒楼,今晚有个饭局,正在等客户呢。”
郑云郑重嘱咐道:“饭局之后,哪里也不要去,回酒店休息,事情一办完就赶紧回蓉城来,姐,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个管家婆。”秦笙哭笑不得,她并没有多疑,只当郑云是关心她的病。
挂了电话后,郑云还是不放心,给在江城的周博打了一通电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笙跟韩原碰上。
可是劫缘劫缘,劫过了,便是缘。
缘分一来,怎么都挡不住。
秦笙收了手机准备回包厢,一转身却与一名传菜的服务员给撞上了,菜盘子飞了出去,盘子里的菜悉数都倒在了五步之外的男人身上。
男人脑中轰然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排山倒海的情绪几乎将他湮灭,声音颤抖:“夏夏?”
传菜员一看吓呆了,大惊失色:“韩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笙淡淡抬眸看了眼男人,眸子凝滞,眼前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副好皮囊,一副好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气质矜贵,灼灼其华。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之一,周博与刘禹锡都长得一副好皮囊,只不过各个气质不同,气场不同。
就如眼前这男人,静静而立,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只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好像是在看着她,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骤然掀起一股巨浪。
秦笙目光左右流转,是她鲁莽撞了传菜员,才导致现在悲剧的发生,见传菜员颤抖的双肩,快要哭了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知道这男人不好惹,也还是硬着头皮笑道:“这位先生,都是我不好,你别怪传菜员,你的损失我赔了,你消消气。”
这男人的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恐怕传菜员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这位先生?”韩原眸色骤然一黯,他控制不住抓住秦笙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耳后,是她,却又不是她。
沈初夏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而眼前的人没有。
除了一张相似的面孔,其它的都太陌生了,特别是那双眼眸。
沈初夏的眸子里哀婉绵长,见到他,应该是带着恨意的,而眼前的人,眸子里却是惊慌。
沈初夏的骨灰现在还在家中,沈海生亲自签的死亡通知书,柳宗元也亲眼所见,沈初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韩原自然想不到,脸还是那张脸,其它特征让郑云叫人给抹去了。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秦笙挣了挣,没有挣脱,有些恼怒,怎么一出门就遇到这么不礼貌的男人,她都说赔衣服了,又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啊。
包厢里的王总见秦笙许久未归,又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出来一看,见韩原紧拽着秦笙的手腕,赶紧上前笑道:“韩总,我们可是多年未见了啊,不知小秦哪里冒犯了韩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