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知晓秦笙的性子,举起酒杯,打哈哈说:“韩总,来喝酒,吃菜。”
韩原微微点头,也端起酒杯,也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饭局到了差不多的时候,王总试探性的问:“韩总,你看合同的事……”
韩原淡淡打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说:“王总,既然来了江城,就在这多玩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订单的事,不急,你说呢?”
一听这话,王总也就懂什么意思了,笑道:“行,那就麻烦韩总了。”
饭局散时,韩原让人送王总与秦笙回酒店,他站在路边目送,当车子消失在了夜色里,他内心的狂喜无法压制,都溢在了眉眼里。
就在他准备折身去停车场,一辆熟悉的车子开了过来。
沈初媛还在车里就见到站在路边的韩原,且心情仿佛很不错,俊冷的脸破天荒的带了笑,自从沈初夏死后,她可再也没有看见过他脸上除了冰冷还有别的表情。
“阿原。”她欣喜的拿了外套下车,朝韩原小跑过去:“我听妈说你在这应酬,天冷了,特意给你带件衣服来。”
他目光无比厌憎的看着她,声音冰冷:“你知道我不会穿,更不想看见你。”
说着,韩原径直走向自己的停车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初媛站在原地,觉得特别的冷,不仅仅是这寒冷的天气,还有他冷漠的态度。
他不打不骂她,就这么将她娶回去放在家里,连一只花瓶都算不上,这一年来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每每她听闻他又带着哪位女明星或者模特出入什么场合,或者一连跟那些女人在酒店里宿夜缠绵几天,她心如刀割。
那些女人,更是都跟沈初夏有几分相似,或性情,或脸蛋,或神韵,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呢。
紧紧攥了攥衣裳,她看了眼车内的韩原,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忽然跑到了车头前面拦住去路:“阿原,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韩原刚发动的车子,见沈初媛忽然蹿出来,骤然刹住车,刚才那一幕让他恍如隔世,曾经的沈初夏也这样忽然跑到车前拦住,就在他们结婚那晚。
韩原一阵愣神,橘黄的灯光下,沈初媛的脸蛋隐隐绰绰间带了几分沈初夏的影子,一辆车子呼啸而过,明亮的远灯也一闪而过,沈初媛的脸骤然清晰。
她不是沈初夏。
见韩原刹住了车,沈初媛以为自己的法子见效,跑到车门前,双手拍着车窗,缓缓摇下,她扬起带泪的笑脸,哀求:“阿原,跟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要的不只是一个韩少奶奶的虚名,要的是你啊。”
“你比她贪心,她只要一个位置就足矣。”韩原脑中浮现秦笙的模样,唇角不察觉的扬起一抹弧度:“若她能重生,或许我也就能放过你。”
沈初媛表情以怔:“什么?”
话落,韩原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原本趴在车窗上的沈初媛一个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冲着远去的车子大喊:“阿原。”
手掌被蹭破了皮,屈辱与怨恨齐齐涌上心头,很快又变成锥心的痛。
就在这事,一道讥笑声传来:“啧啧,这不是韩少奶奶啊,哟,这是怎么了,又来找老公啊。”
鹤云楼门口两名打扮靓丽的女人走过来,说话的就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身边白衣服短头发的女人也跟着嘲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十次来找韩少了吧,想想真是可怜,当初婚礼变成自己姐姐的葬礼,还不要脸的嫁过去,若我是你,也没脸出来晃了,让姐妹们耻笑。”
“这叫什么,一报还一报,听说沈初夏病逝,就是拜她所赐,人家都病成那样了,她还跑去医院刺激人家,这种狠毒的女人,换成我是韩少,也没好脸色啊。”
一言一语,沈初媛气的脸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来,目赤欲裂:“胡说什么呢,沈初夏的死与我无关,你们两个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风尘女,卖身的,若是再乱嚼舌根,我要你们好看。”
红色衣服女人冷嗤一声:“卖身的怎么了,至少快活,韩少经常去我们会所玩,韩少奶奶火气这么旺盛,怕是韩少没碰过你吧,原来是守活寡啊,难怪呢。”
“对了,刚才我看见韩少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吃饭,样子没看清楚,不过韩少对那女人可真是温柔,就连眼神都带着情意,刚才还特意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