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面色忽然很是平静,只是那双盯着沈初媛的眸子,却越来越冷,带着沈初夏对沈初媛的憎恨,愤怒,语气平静又冷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不,她不可悲,只是你觉得她可悲,她有爱她的人,有儿子,她早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与爱人,是你太自欺欺人了,你不爱韩原,你只是在跟沈初夏赌一口气。”
沈初媛就那么轻轻一望秦笙,被那熟悉的眼神吓的连退了两步。
仿佛看到了沈初夏。
她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声音也发颤:“不管如何,我才是赢家,沈初夏赢不了我,你也一样,我就算把你弄死在这,也没人知道。”
秦笙好似一下子魂归了,她自己都很是意外,自己刚才怎么说出那番话来,好似她被沈初夏给附体了似的,变成了沈初夏,恨不得撕碎了沈初媛。
她想不通,却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想通。
一听沈初媛动了杀心,秦笙厉声道:“杀人是犯法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当真敢杀人吗?你就不怕坐牢偿命吗?”
沈初媛冷嗤:“我怕什么,你死在这里,法律都管不了我,当年的沈初夏,我不过是刺激她两句,她就受不了病发死了,而你,我觉得可以慢慢玩,代替沈初夏,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想怎么样?”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己是谁,自己这张与韩原前妻相似的脸,就足够引起韩原现任妻子的嫉恨了。
这是女人的通病。
也像是社会上一个现象。
男人出轨了,女人打女人。
女人出轨了,男人打女人。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女人,就爱为难女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初媛凉凉一笑,对守在门口的两名大汉道:“把人带过去,别让易少等久了。”
听到命令。
两名大汉立即进来,为了不让自己难堪,秦笙选择自己走。
出了房间,秦笙这才知道这是哪里,游轮上,且是一个大型的赌场,目光上下一看,一共有六层,她刚才所在的位置,是在第三层。
结合着沈初媛说的话,以及自己所看的景象,她大概猜到了自己在哪,公海。
不然像这种来自全国各地的赌徒,像赌博王国一样的地方,早就被政府给查了。
人命在这里,不值钱。
沈初媛的自信,就出自这里。
秦笙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她透过所见的一切,听见的,分析目前的形式,她所处的环境。
在这里面,脾气只会使自己葬送得更快,没有权力跟金钱,男人都不如一条狗,更别说她一个女人了。
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没一会儿,她被带到六楼,大汉推开一扇大门,首先映入她眼睛的,是牌桌上拿箱子装着的美金。
荷官将箱子里的钱全都倒在桌上,一片哗然之后,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异常得很。
秦笙没想自己有一天能看到这么多钱,见识到这样的大场面,刚才一路走来,她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感觉。
场内大约百来号人,玩牌的有四个,一女三男。
其它都是观众了。
头上数不清的高清探头,三百六十度观察着大厅内的情况,既防止出千,也是为了安保。
三个男人,两个男人怀里都搂着一名异国美女。
而刚刚口口声声在她面前说着如何如何爱韩原的沈初媛,此刻依偎在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怀里。
英俊男人很是面熟。
她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终于想起。
这是之前在电梯口将她误认为沈初夏的男人。
他左手腕上那个蝎子纹身,她记得十分清楚。
那这样看来,绑她来这公海游轮上的人,就是那个男人无疑了。
“自己过去。”此时身后一名大汉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声。
秦笙懂大汉的意思,这是让她朝沈初媛过去。
这种场合,她退不了,也不可能一直站在门口,只能朝沈初媛那边走过去。
见她来了,沈初媛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牌桌上赌博已经进行到高潮紧张部分,像沈初媛这种在这里供男人玩乐的女人,没有资格插话,也就老实了许多。
而她,像透明一样,也没人在意。
这正合她意。
刚才进来时,她看到门口守着的人都持有枪支,她也不敢偷偷溜走,再说了,这是公海,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尽头的海水,她根本没法离开这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