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原本来就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算点利息,出出气而已,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文明守法。”柳宗元笑若春风,话锋一转:“解决私人恩怨这种事,自然得选个好的地方,干净利索。”
“我相信韩原不会做如此残忍的事,除非人先犯我。”秦笙觉得面前的是一只笑面狐狸。
柳宗元笑而不语,亲自送秦笙进入机场,过安检时,说:“回去就给他一个电话吧,别让他久等。”
“再说吧。”秦笙知道,只要她回到蓉城,不用她打电话,韩原那边就会得到消息。
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秦笙在蓉城机场落地,将原来的电话卡换上,给郑云打了一个电话:“我在机场。”
接到电话的郑云,愣了愣,立马高兴得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去的路上还觉得有点做梦的感觉,接到人后,郑云才觉得这一切是真的。
“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声不吭的走了,你想吓死我们啊。”
秦笙笑笑:“我说了出去散心几天,这不回来了吗,我有点累,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郑云没再打扰秦笙,不知为何,她觉得出去一趟的秦笙变了许多,眼睛里噙满了忧伤。
将秦笙送回家后,郑云与胡一兰等人也没去追问秦笙这几天去了哪里,见她当真一脸疲惫,都尽量不打扰,多给她时间休息。
郑云多留了一个心眼,将人送回去之后,给刘禹锡打了一个电话:“我姐的病是不是又恶化了?”
秦笙这次出去可是连工作都辞了,能让她作出如此大的举动,没点原因不可能。
刘禹锡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会儿,委婉的说:“确实不太好,我这几天还想着找你,看想个什么说辞让她住院,她这种情况,我必须随时观察了。”
郑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呼吸片刻凝窒,讷讷道:“终究是抵不过老天吗。”
“郑云,你也别太悲观,不到最后,一切言之过早,劝秦笙住院的事,你得尽快了。”
“好,我知道了。”郑云失魂落魄的挂掉电话,坐在车里一个人待了许久,自从郑元澈死后,她也很累,扛起这个破碎的家,真的让她心力交瘁。
回到家里,郑母怀里抱着一只贵宾犬,板着一张脸问:“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又去那边了,我说你缺不缺心眼,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你什么时候想想自己,想想你妈我啊,那个克死你哥的扫把星,你管她的死活。”
郑云连头也没抬,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问:“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谁要吃什么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了,我看那个刘禹锡就不错,家境那是没话说,人又有本事,长得更是一表人才,只要你嫁过去,还用得着这么累上班,我们早搬进大别墅住了,说不定还能把公司给抢回来。”
面对郑母的絮絮叨叨,郑云闭了闭眼,一下子火了,将包扔在沙发上:“你以为我想这么累吗?要不是你当初糊涂,股份被两位叔叔给骗走了,我至于这么辛苦,妈,你能不能就别折腾,我让你有吃有住,供着你,你有时间就去楼下溜溜你的狗,跟隔壁的大妈大爷打好关系不行吗,非要整这么多事,你是想卖女儿吗,你觉得现在我一个落魄千金有什么值得人家娶的地方?”
郑母被郑云忽然发火给震慑住了,抱着贵宾犬愣在原地,看着郑云不敢说话。
郑云觉得烦躁,又将包拿起,穿上鞋就要朝外走。
郑母上前一步,叫住:“小云,你要去哪里。”
“我去公司加班,晚上你想吃什么自己买点,不用等我了。”丢下这话,郑云拉开门离开。
郑母一个人在家里抹眼泪,悔不当初。
江城。
备受屈辱的沈初媛回到家里,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一整天,皮都起皱了,也被她搓红了,搓破皮了,血丝飘在浴缸里,特别的渗人。
刘琴见人一直没出来,拧开门一看,吓得魂差点都没了。
当年的沈初夏受了同样遭遇后,那时的心情与现在的沈初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又有谁知道呢?
易南山醒来时,出租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吃力撑着起来,才发现腰部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昏迷前的记忆回拢,他也是诧异,秦笙竟然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