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这才看见郑云。
韩原沉着脸没说话,沈初夏也没有兴致说什么,周博安慰了几句,也就跟着郑云一同离开。
刚才当着沈初夏的面,周博没好问孩子怎么忽然没了,到了车上,问郑云:“初夏昨天不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孩子说没就没了。”
“说是跟以前常年吃药有关。”郑云面无表情地说:“这孩子能否出生,都是讲究一个缘分,没有缘分,就算千万呵护,还是说没了就没了。”
周博以为郑云是想到了他们失去的孩子,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
郑云侧目看向他,鼻尖一酸:“周博,你真的喜欢孩子吗?真的愿意跟我过日子吗?”
周博笑笑:“傻瓜,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
这是郑云第一次听到周博嘴里说出这么柔和的情话,虽然朴实,那也是动听的啊。
对一个人最大的真诚,那就是娶她为妻啊。
郑云几乎热泪盈眶,她觉得自己好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心中动容,郑云倾身在他脸颊一吻,一笑:“周博,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生活的希望,给了我依靠。
周博回之一笑,握紧了些郑云的手:“我也谢谢你,为了我忍受我妈给以的刁难,修复关系,更是包容我那颗不完整的心。”
他的心不完整,因为在沈初夏那里遗失了一大半。
生活与爱情都需要包容。
因周博这句话,刚才在医院里心里横着的那根刺也没了。
郑云弯唇一笑:“这个周末,我们回妈那边去吃饭吧,她叫了几次,我们该回去了。”
“好。”
沈初夏出院就在这个周末的前一天,她的精神不太好,孩子说没就没了,心里这根刺不是这么容易就去掉的。
韩原在病房里安抚了她一阵,嘱咐她在这里等着,他去找医生拿检查报告。
沈初夏听话老实在病房里等,其实她也不想动,不想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她就想在这安静的地方待着。
这样有利于她思考孩子忽然没了的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过你提醒,可还是那么不小心,真是可惜了。”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将沈初夏从迷思中拽回。
她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冷锐起来。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对不对,沈初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
沈初夏十分痛苦,人犯她,她不犯人,可对于沈初媛,好像就是一种不死不休的结。
她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她一忍到底,二是让沈初媛永无翻身的机会。
“你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沈初媛凉凉一笑:“沈初夏,你以为自己能将所有人欺骗吗?你错了,你不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的身边可有一条随时将你咬死的毒蛇,我曾好心提醒过你,可是你自己蠢啊,怪得了谁。”
沈初夏怒瞪:“我身边的毒蛇那不就是你吗,沈初媛,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若是让我找到了你谋害我孩子的证据,我跟你没完。”
沈初媛啧啧两声:“沈初夏啊沈初夏,你可真是固执,算了,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实话告诉你吧,你身边那条毒蛇就是你那个好妹妹,外表清纯可人的妹妹。”
沈初媛说的是郑云。
沈初夏当即就想到了,可她不会信,冷笑道:“挑拨离间,你除了这招,就没有别的招数了?”
“你不信?”沈初媛好笑道:“沈初夏,我不知该说你真是心大呢还是伪装过头了,周博的心在你身上,作为妻子,你觉得她心里会怎么想?我可听说,郑云小产可是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可了解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到何种可怕的地步?”
嫉妒可令人发狂。
曾经,她嫉妒沈初媛,嫉妒韩原的心思都在沈初媛身上,半分目光也不分给她。
郑云的孩子追根溯源,当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沈初夏脸色蓦地变得苍白:“不会的,我跟周博是多年的好友,小云可是我妹妹,我们是一辈子最好的姐妹,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真是好笑,你敢说跟周博什么都没有,你骗得了阿原,骗得了我吗?女人是最敏感的,你骗得了郑云吗?沈初夏,你真是虚伪至极,你也真是活该,郑云干得好啊,就该让你这个贱人得到惩罚。”沈初媛得意大笑着:“一报还一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