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外姓人,自然是指沈初夏。
“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郑云又气又急:“是不是二叔跟三叔?妈,你糊涂啊,现在二叔三叔就眼瞅着公司,想把大嫂赶出去,好吞并公司,你怎么还跟着胡闹,这段时间,我跟大嫂好不容易才稳定公司,你却跟着那两个忘恩负义的人坑自家人,你是要气死我啊。”
沈初夏知道郑母心里所想,表明态度:“妈,这公司,郑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要,这些最后都是小云的,这点您放心,以后您别再做这样的事了,您这样,让我与小云以后怎么办?这个家难道就真要散了吗?”
郑母凄怒地指着沈初夏:“这个家就是因为有你才变成今天这样,自从你来了郑家之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现在我儿子没了,女儿也是心向着你,你别在我这假惺惺的,沈初夏啊沈初夏,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你给我滚,离开郑家。”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固执,大嫂一心为郑家,是二叔三叔想要觊觎公司啊,你要赶走大嫂,你真想到时候我们母女俩沦落街头去讨饭,让哥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你再替她说一句话,那就不是我的女儿。”郑母固执,捶着胸口:“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沈初夏她明里帮你,可暗地里,她就真没点异心,我的傻女儿啊,你哥当初将股份全都给她了,现在公司都是她说了算,就连你二叔三叔都说不上话,她以后还能把公司给你?”
“妈……”沈初夏张了张嘴,话都没说完,郑母抓起烟灰缸,随着那一声“滚”一并而来,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烟灰缸硬生生的砸在额头上。
还发出了声响。
一阵钝痛袭来,疼的她全身骤然一紧,脑袋一瞬间都是懵的,血顺着额头流到眼角。
郑云大惊:“大嫂。”
沈初夏摇了摇头,拿手摸了一下伤口,指尖上沾着鲜红的血:“小云,你在这里照顾妈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大嫂……”郑云呢喃了一声,没有留下沈初夏。
此时郑母情绪如此不稳,加上听了些闲言碎语,沈初夏再在这里,也只会让矛盾加剧。
沈初夏离开医院没一会儿,周博听闻消息赶来,郑母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郑云去打水,出门就碰见了周博。
“你来找大嫂吧,她刚回去了。”
都来医院里,周博自然是客气的过问了一句:“你妈还好吧?”
“及时发现,没什么大碍,谢谢关心。”郑云脸上都是倦容,却强撑着一抹笑,那神色,像极了逞强的沈初夏,让周博看得一阵失神。
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郑小姐,我们主任找你。”
“好,我知道了。”郑云提着水壶,不放心的看了眼病房里的郑母,向周博提出不情之请:“周先生,我妈现在情绪还不是太稳,你能帮我看着点吗,我去去就来。”
“这……行吧。”
离开医院的沈初夏,没走多远,又感觉到了身后有人。
她摸了摸已经贴了纱布的额头,甩了甩昏沉头,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花台边,她忽然坐了下来,手一直捂着脑袋,没再走。
过往的行人很少,一直尾随身后的韩原见沈初夏忽然停了下来,久久地坐在花台上,忽然,沈初夏倒在了花台里。
“沈初夏。”韩原心急如焚跑上去,抱起晕倒的沈初夏,见到她额头上贴着的纱布,心骤然一疼:“沈初夏,醒醒……”
沈初夏只觉得十分疲惫,好想一直睡下去,她好累。
这一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原本她忽然坐在花台上,是想看看跟在后面的会是什么人,没想到最后自己坐着坐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身下的床十分柔软,被子也轻柔,像羽毛一样,她幽幽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番陌生的景象。
看陈设,像酒店套房。
刚这么想,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欢喜地扑到了床沿:“妈妈,你醒了。”
“小宝?”沈初夏十分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小宝。
她撑着身子起来,将小宝抱到床上来:“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带小宝来的啊。”小宝嘟着嘴:“爸爸不让小宝进来,说是妈妈在睡觉,妈妈睡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