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一副冤枉表情,急切地解释:“我没秀恩爱,我说真的。”她是真的不想搞的那么麻烦,像顾晓晨和蔺焉那样领证结婚不是挺好的么!
欲盖弥彰!柳溪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对!你是真的!真的在秀恩爱!”
沙轻舞:“......”
翻着两颗白眼的柳溪正要继续批判沙轻舞不道德的行为,未料到一转眼就对上蔺晨那张冷峻的脸蛋, 吓得她立刻收回白眼,端正坐姿,毕恭毕敬喊了声:“晨哥。”
沙轻舞听见柳溪的喊声,扭头看去:“回来了?”
蔺晨“嗯”了声,然后将鞋摆进鞋柜。
柳溪见状,一颗心立刻七上八下起来。
是夜,柳溪问沙轻舞:“你说我们的对话晨哥听了多少?”
沙轻舞翻了个身,努力掀了掀眼皮,借着窗外的月色看柳溪那张巴掌脸,有气无力地问:“什么对话?”
“就是今天晨哥回家时候我们谈的事情啊!”柳溪提醒她。
沙轻舞昏昏欲睡:“应该没听到吧?”
“可我觉得他听到了。”柳溪将空调被往上拉了拉,心有余悸,“总觉得在晨哥面前大声讲句话都是亵渎,有时候很羡慕你,不仅敢和晨哥耍脾气,还敢吼他,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早知道有天你会成为晨哥的媳妇儿,我一定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
就在柳溪碎碎念的时候,沙轻舞已经进入了梦乡。
看着熟睡的沙轻舞,柳溪又叹气:“果然,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
次日是星期六,蔺晨休假,大概是凌晨五点多就来敲沙轻舞的房门。
沙轻舞爬起床,不情愿地拉开一条门缝,看了眼一袭运动衣的蔺晨,睡眼惺忪的问他:“干嘛呢?一大早的。”
蔺晨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眼,然后悠悠从薄唇中吐出三个字:“去爬山。”
沙轻舞全身心拒绝,忙不迭摇头。
蔺晨又补充:“回来给你做午饭。”
“午饭?”沙轻舞突然眼睛一亮,要知道自从柳溪来了之后她就没吃过蔺晨做的饭了,真怀念那个味道。
蔺晨点头,继续诱惑:“只要你去爬山。”
“OK!”沙轻舞二话不说应下,“等我,五分钟。”
抵达山脚下的时候大概是六点钟,蔺晨将车停了,沙轻舞在上山路口等他,没几久蔺晨就背着一个背包过来了。
沙轻舞指了指他的包:“什么呢?”
“水和干粮。”蔺晨说。
沙轻舞笑了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背呀?”
蔺晨垂下眼睫瞥了她一眼,见她笑的幸灾乐祸,突然将背包递了过去:“要不,你背?”
沙轻舞连忙摆手拒绝:“别别别,这种展现男友力的事情我是不会和你抢的。”
说完,她忙着落荒而逃。
看着那抹跳跃的倩影,蔺晨失笑摇头,宠溺从眼底漫出,如天边的熹微,一点点绽放。
即便是晨初,但因周末因素,来爬山的人还是很多,三三结伴、零零碎碎上山。沙轻舞和蔺晨的速度算是比较快,两个人的体力旗鼓相当,沙轻舞常年在外奔波忙碌,对于体力活向来不放眼里,爬起山来轻松快活,毫不费力。半个小时他们就上到半山腰了,看着山下仍旧努力的人们,沙轻舞抹了一把汗后笑道:“好久没爬山了。”
蔺晨开了瓶水递给她:“多久了?”
“反正挺久的了。”沙轻舞灌了口水,问他,“怎么突然间想到来爬山?”
蔺晨收回她喝了小半瓶的水,将瓶盖拧紧,放回包里。然后拿出早餐店买的馒头问她:“吃吗?”
沙轻舞接过啃了口,追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忽然想爬山了?奇奇怪怪的,还将溪溪一人扔家里头。”
一听那魔怔的名字,蔺晨便不悦地蹙了蹙眉:“她就不该来。”
“什么?”沙轻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做不该来?
蔺晨低帘瞥了她一眼,目光深幽,紧抿薄唇,看了半天也没有开口解释,继而直径往山上走去。沙轻舞不罢休了,追上去问:“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不该来?”
蔺晨闷闷灌了口水,再说话时多了几分水气:“住了那么久,柳溪是想一直住到我们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