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蔺晨此行为,虽生疑惑,却未深究。
纪德也不跟沙轻舞扯嘴皮子,直接了当的表明立场:“我不会接受任何采访,就算是央视也不例外。”
沙轻舞皱眉:“让社会群众了解到公益律师的性质不是很好吗?很多时候正因为他们没有法律意识才会导致发生悲剧,而你可以将悲剧扼杀在摇篮。”
纪德将车停在他办公室楼下,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眼沙轻舞,面色严肃,语气凝重:“高帽子还是别给我戴的好,我的初心不会改变,但我也不想把我的工作性质放大。媒体是一把双刃刀,它既然可以把我推向顶端,亦可以让我摔的粉身碎骨。我们,心照不宣。倘若沙记者真的是为人民群众着想,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
盯着纪德的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沙轻舞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空,北京的天很淡,云淡,风淡,人也淡。
“咋办呢?沙师弟。”齐飞满是苦恼。
沙轻舞长叹一口气:“人怕出名猪怕壮,果然是至理名言。”
齐飞耸拉着一张脸:“别拽文了,想想晚上怎么跟骆编交代吧,她都催了好几次要纪德的采访资料了。”
一听催这个字,沙轻舞便没好气的拧起秀眉:“急什么,不是说三个月吗?”
“是三个月没错,可是总不能三个月后才出新闻稿吧?当然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
沙轻舞有些烦躁的打断齐飞:“骆编问起,就说下个星期给她资料。”
“行!”
过了会,齐飞打量着开口:“对了......”
“啥?”沙轻舞一脸嫌弃。
齐飞扯了扯嘴角,就算他刚触地雷,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他吧?
“那个,蔺先生......”提起敏感人物,齐飞轻顿片刻,微咳一声,瞧着沙轻舞的脸色,斟酌着继续道,“听说他过些日子要调回来了。”
沙轻舞皱眉:“哪里听的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我哥们说的,跟蔺先生一个部门。”
“一个部门?”沙轻舞来兴趣了,“谁啊?”
齐飞警惕着:“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沙轻舞瞪不识相的齐飞一眼。
齐飞委屈巴巴的撅起嘴:“胡超,认识吗?”
沙轻舞摇了摇脑袋:“不认识。”
“话说你和蔺先生那关系,你会不知道他调回来?”齐飞有些不信。
沙轻舞两声假笑,咬着重音,尤其是发“哪”的时候:“我们哪关系?”
齐飞扯嘴角:“青梅竹马的关系还不够啊?”
沙轻舞挥手,一派的潇洒:“我和他顶多就是一个村的人,算不上青梅竹马。”
“怎么说?”齐飞发挥他的八卦精神。
沙轻舞眯了眯眼睛,偏危险。
齐飞自动封嘴巴,一脸无辜。
最后,沙轻舞叹了口气:“行了,跟你招了,免得你一天到晚不老实,搞不好还给我以讹传讹。”
齐飞一听,乐了,咧开一条白皑皑的牙齿,洗耳恭听。
“Moyra认识吧?”
齐飞点头:“当然认识,年前王国强那渣子事闹的沸沸扬扬,怎能不知道Moyra的名号呢!”
“Moyra的中文名是蔺焉知道吧?”
齐飞又点头:“知道知道,蔺先生的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蔺焉是我闺蜜。”沙轻舞说。
这三言两语就将齐飞打发了,他嘴角一扯:“完了?”
沙轻舞郑重其事点头:“完了!”
齐飞:“......”
没几久,沙轻舞宣布散了。
齐飞拉住她:“你住哪个酒店?我也跟着订个房算了,懒得找。”
沙轻舞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我没住酒店。”
一提这渣子事,齐飞算是想起来了,一敲脑袋:“对!你租房来着,短租,就是我网上给你找的那小区吧?”
齐飞不提还好,一提沙轻舞就窝火,咬牙切齿,阴阳怪气地:“是啊,您老人家眼光真好,挑了块风水宝地!”
这宝地不仅有劫匪强盗,还有杀人凶手。
一听这语气,齐飞心有余悸起来:“咋啦?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