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本就身材高挑脸蛋精致,眉目间英气逼人,加上那一头干脆利落的齐肩碎发更显她的中性美。
被这样一个铮铮的大美人盯着,任凭秦旗是个粗老爷们也会不好意思。
骤然,万籁俱寂,空气再一次凝结。
电梯抵达17楼,沙轻舞边走边掏钥匙,推开门,她礼貌性地跟秦旗说:“进来坐吧,我给你拿资料。”
秦旗只站在门外,一副恭敬:“不用了,我拿了资料就走,而且,蔺先生不喜欢别人来他家。”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若非情况紧急,蔺晨也不会让他来拿资料。
沙轻舞点头,没有勉强,自径进了蔺晨房间,找到密码箱,输入密码,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她取出看了眼,有密封条。
果然严谨。
她把文件递给秦旗的时候,秦旗掏出手机拍了照,才接过去。
沙轻舞不由地好奇,微垂眸打量了眼明黄色的文件袋,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放家里?她有些疑惑。
等不及她深究,蔺焉的电话让沙轻舞又开始忙活起来。
抵达蔺焉入住酒店的时候,已入夜。
远处的蔺焉咧着嘴朝沙轻舞招手:“轻舞——,这里!”
沙轻舞小跑过来,锁眉埋怨着:“姑奶奶,您一通电话就让我跑一通,真成!”
蔺焉嗔笑:“这不是无聊嘛,我刚到北京,泓绎就和北京医大的几个教授开会去了,大半夜也不安歇。”
沙轻舞鄙视她:“谁不安歇?到底是谁不安歇?”
“咋滴啦?”蔺焉瞅着沙轻舞有些不对劲,忙问,“谁又惹我们沙大记者不快活了?”
沙轻舞长叹一口气:“别提了。”
蔺焉凑了过来,狗腿的帮沙轻舞斟了杯茶:“说嘛说嘛......”
沙轻舞没好气的喝了口茶,哀叹:“晨哥身边有个跑腿的,我可能惹了他,被他实行了冷暴力。”
“啥?”蔺焉蒙了,“我哥?身边跑腿的?敢对你冷暴力?”
沙轻舞悲催点头:“反正他不待见我。”
蔺焉摸着沙轻舞的背脊顺气:“乖,别理他,跑腿的咱不跟他置气,还是说我哥吧,他对你冷暴力了吗?”
沙轻舞又喝了口茶,想了半天才回答:“他忙,没时间对我冷暴力。”
“是么?”蔺焉狐疑,“我怎么听说你和我哥要摆喜酒。”
“噗——”沙轻舞毫无形象的喷水。
蔺焉嫌弃皱眉,往侧边躲了躲。
沙轻舞激动的拍了下桌子,暴怒:“哪个长舌妇乱造谣?什么摆喜酒?谁跟你说的?”
蔺焉心有余悸上前安抚:“消气消气......不是说了嘛,听说,听说而已,别激动别激动。”
“我倒是想听听是听谁说的?”沙轻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呃......”蔺焉语塞片刻,然后又解释一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那天去杂志社交稿,刚好社里几个人说起你和我哥的事情,结果一打听,听说是你们报社传出来的,至于听谁说的,有待考究。”
说完,蔺焉还不忘点点头,似乎对自己解释非常满意。
沙轻舞翻着两颗大白眼。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这不,泓绎说要来北京参加研讨会,我就跟着来了,看看是啥情况,如果不属实,我回去一定帮你正名。”
突然,沙轻舞打量了眼义正辞严为她伸张正义的蔺焉一眼,“呵”地一记嘲弄:“我看你不是帮我正名来的,是凑热闹来的吧?”
蔺焉扁嘴,满脸都是委屈:“那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
“少打听,不然让你明天就有丑闻见报!”沙轻舞冷声警告。
蔺焉当做耳边风:“说给我听嘛!”
“滚!”
这一顿饭注定吃的不安生,沙轻舞总觉得每次和蔺焉吃饭都会消化不良,因为每次蔺焉都要闹腾出些事来。
这次,也不列外。
饭后,沙轻舞打算打车回梵悦,奈何,刚准备开口说走,蔺焉抢先一步说:“我哥待会就过来,顺道带你回去。”
沙轻舞咬牙,横瞪了蔺焉一眼。
蔺焉赶紧招供:“我就跟我哥说我到北京了,刚跟你吃完饭,他就回复我他也在附近,如果你没回去,顺道来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