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个时候关机?!
是存心想气它他?
易燃想打人,烦躁的挥挥手,抖落几滴汗珠。
这里天气热死人,这几天把一向怕热的他折腾的够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后山的湖里。
只是湖里什么东西都有,上次他就差点被一条蟒蛇逮住,还好带了刀。
所以那天晚上他们吃的蛇肉。
“我出去一趟。”
大壮笑眯眯的伸手,腿也不抖了。
易燃给他几张红票子,带着枪离开。
开着队里唯一的一辆破越野车飚了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店铺,一路上泥土翻飞,把周围的稀有动物都吓跑不少。
在那买了一包烟边抽边等,手机能开机了,他却婆婆妈妈起来。
他在思考一个很深沉的问题。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这里治安不好,肥头大耳的老板老早就开始赶人要关门。
赶到易燃这里的时候,易燃瞥了他一眼。
老板也算是懂得察言观色,搓着手满脸堆笑,操着一口不知道什么口音的中文。
“小兄弟,咱们做生意也不容易,你看这大晚上的,我家媳妇儿子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易燃抽完最后一根烟,“你有媳妇?”
老板一脸迷茫的点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搞懂了啊。
易燃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平时给你老婆打电话都说些什么?”
老板:“……”
见他脸色越来越黑,老板赶紧老实交代,“问问家里情况什么的,孩子啊,今天吃了什么菜……”
吃饭?
这是个好话题。
易燃掏出一张皱皱的红票子拍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留下老板摸着钱乐得嘴都合不上。
人民币。
还是红票子。
他这口半熟普通话果然学的值。
易燃这次回去只用了半个小时,刹车的时候一个转弯扫起的泥巴溅了阿祥一身。
“易哥,不带这样的啊,我这衣服刚洗的。”
一边的大壮又敲他脑袋,“这里就几个大老爷们,打扮那么花俏给谁看呢?”
而且他这衣服本来就是土灰色,泥巴干了也是土黄色,洗不洗又有什么区别。
易燃没理两人,径直进了他们的小破屋,说是屋子,也差不多算得上是个亭子,四面镂空。
他手心都是汗,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好一会才拨过去。
电话嘟几声就被接起。
“谁啊?”
她语气懒懒的,带着些不满,像是刚被吵醒。
“睡的这么早?”跟着几个糙汉子待久了,听到许挽软软糯糯的声音觉得格外好听,那些嫌弃和不满都被他自动转化成——撒娇。
听出是他,许挽翻个身,实在不想下床,“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她们都睡了。”
“没什么,就问问你今天吃了什么。”
“……”许挽觉得他是不是在外边待久了变傻了,“食堂的红烧鱼,早饭没吃,睡过头了”
易燃皱眉,“没人给你买早饭?”
“嗯嗯。”许挽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忽然想起这几天的烦心事,还是翻身起床去楼梯口。
易燃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在干嘛?”
“去楼梯口,有点事想跟你说。”
易燃觉得自己现在比抽了一包烟还亢奋,心里甜滋滋的,许挽的话比自己何女士做的甜点都香。
他家挽挽都会想他了。
想想怎么就觉得这么开心呢?
许挽终于到了楼梯口,手指绞着衣服,说话吱吱呜呜的,“我的舍友……你认识的,就是卞春秋。”
谁是卞春秋?
算了不管了,回去再认识。
“她出了点事,我想安慰一下她,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燃使劲薅了薅头发,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对劲,心里落差有些大,带着语气也不好,“她出什么事了?”
“额……这个……反正是很严重的事,具体的你就不要问了。”
“能说清楚就说清楚呗,免得拖久了出什么漏子。”
许挽听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