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狐狸,”阮芜咬牙一字字说道,“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刀?”
“还是这么容易生气,”江肆才不把阮芜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他溜达到沙发前一躺,伸长了双腿,拍着身边仅剩的一点空位,“我的九姨太,过来坐。”
阮芜靠在门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肆表演,“你来了,那沈明远呢?真的死了?”
“嗯……”江肆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我到了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刚咽气,我是从尸堆里爬起来的,真是太脏了,身上各种血痂和泥巴,啧啧……”
“你是故意选沈明远做你的载体的吧?”阮芜眯起眼睛,“江肆,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肆躺在沙发上,浅笑着暼向阮芜,“当然是想你做我的姨太太啊……”
江肆笑得有些欠抽,在阮芜逐渐危险的目光下有些戏谑的说道,“啧啧,威风堂堂的阮芜大人做我的小老婆,想想都觉得开心……”
“锵!”
阮芜的手里瞬间出现了一把刀,擦着江肆的边缘直直的砍了下去,将昂贵的沙发砍掉了半个边。
江肆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阮芜的举动,依旧老神在在的躺在沙发上寸步未移,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半分收敛,“对了,我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人,我当时还没适应这具身体,一时大意,没控制住力量。”
阮芜最了解这个狐狸了,他看似说得云淡风轻,但他可从来不说没用的事,既然这个人值得他提起,那必然是有那么点分量的。阮芜在脑海中想了想,眸色深了些,“你见到吴启山了?”
“好像是这个名字。”江肆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你把他杀了?”阮芜笑了笑,她本来还有些疑惑吴启山怎么这么安分,没想到居然是倒霉得碰到了江肆这个煞星。
“怎么可能?”江肆枕着手臂,颇为享受的眯着眼睛,“杀人这么血腥的事情,我可做不来。这人啊,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非得整日里想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影响心情……”
“你是做不了杀人这么血腥的事,”阮芜嗤笑,“你最擅长的是借刀杀人。我可不信你什么都没做。”
江肆掀起眼皮瞅了阮芜一眼,“哦,我想起来了,吴启山貌似有三个儿子吧?我恰巧看到了他最喜爱的大儿子,嗯,却是是个好苗子。”
“然后呢?”
“然后啊……”江肆悠悠的叹道,“可惜了,那么好的儿子偏偏惊了马,摔下来还被马踢了一脚,你是没听到他喊得多撕心裂肺,也是,我都听到他脊椎被踢碎的声音了,八成不死也得瘫。啧啧,天妒英才啊……”
阮芜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你把他儿子废了?”
吴启山有三个儿子,只有大儿子最有出息,虽然没有吴启山老奸巨猾,但也算有勇有谋,是吴启山认定的继承人。
另外两个儿子,老二空有野心却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老三为人阴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之前有老大在他们只是敢小打小闹得争取一些利益,如今老大若是瘫了,那这两个人估计为了争权夺位,怕是要闹翻天了!
难怪沈明远传来死讯京郊大乱这么好的机会,吴启山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阮芜看着江肆,心情大好。
沈明远的尸体自己走回来了。
吴启山的儿子起了内讧自顾不暇,她完全可以找到机会反击。
这样算下来,原委托人的任务她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大半。
江肆看着阮芜,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完全将阮芜的所有表情都熟记于心,见阮芜这副模样他就能猜到她此时的心情,“心情不错?”
“大帅,”门突然被人敲响,张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晚饭备好了,该用饭了。”
阮芜挑眉,戏谑的看向江肆,“采访一下沈大帅,一下子拥有了一堆如花美玉,是不是感觉棒极了?”
江肆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慢踱步到阮芜面前,俯身凑到阮芜面前,勾唇吸了口气,闻着阮芜身上淡淡的香气,轻佻得笑道,“那当然,谁让你成了我的九姨太呢……”
他说着,右手朝着阮芜伸出,像是要去揽阮芜细软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