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在他的头顶亲了下,“好好睡吧。”
炎彧突然睁开眼,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木槿目瞪口呆,“你没睡?”
“醒了。”他的头一歪,又沉沉睡去。
木槿被压的动弹不得,运起内力,将他的身体一侧掀翻,炎彧此时呢喃出声,“小槿,别走。”
内力顿时泄去,轻声道:“我不走。”
炎彧勾起唇角,鼻间响起极轻的鼾声。
……
天大亮,炎彧先行醒来,怀里的人睡的正香,鼻翼微微翕动。他只记得短暂苏醒后,装睡骗她留下来,又怕压坏她小小的身板,将她放在了身上。她几时睡着的,完全没有印象,一定很晚了,不然依她早起的作息,早就醒了。
炎彧不敢动,怕一动,她就会醒,他还想多抱她一会儿。
再有三个月就过年了,她便长大一岁,再过一年,再长大一岁,等到她二十岁就可以了吧,办证件的时候应该写大几岁,他就不用等这么辛苦了。
正在胡思乱想,怀里的人动了下,炎彧急忙闭上眼睛。
木槿睡眼惺忪,头一回在男人的怀里睡,她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男人雄性的味道,心跳的厉害,快天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合上眼。
她抬头看了下炎彧,见他睡的正香(并没有),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又闭上了眼睛,反正已经睡了一夜了,无所谓再多睡会儿。
炎彧真是憋笑憋的难受,他头一次发现,女人这种生物其实还是很可爱的,不,应该说他的小丫头很可爱。
偏偏有那讨人嫌的,不让你继续幸福的睡下去。
笃笃笃,不轻不缓地敲门声。
木槿几乎一跃而起,她都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她的名声怎么办。
炎彧从后面抱住她,声音沙哑暗沉,异样的撩人,“我去开门。”他的头还有些沉,趿拉着拖鞋,打开一条门缝。
从新一脸菜色,他已被小青操练的不成人样,每天顶着碗扎马步,背石块跑步,比军训还折磨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得爬起来工作,“彧哥,该走了。”
“我知道了,累了就在酒店歇着。”
从新立刻打立正,“不累,一点儿都不累。”
要是在酒店休息,小青又要操练他。
可是炎彧是好老板,特别能为员工着想,“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在酒店休息吧,小槿跟我去片场。”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从新欲哭无泪,老板,我才是正儿八经招来的,拿着您发的工资,您不能把我丢给小青那个妖精啊,老板!
当然,老板已经听不见了,老板迈着轻快的步伐,跟木槿说,从新的身体状况不好,你还得跟我去片场。
木槿也没有异议,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拎着早餐,和炎彧一起上了车。
走到半路,炎彧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连觉,这家伙不会睡在饭店吧,“在哪儿呢?”
连觉气急败坏,“你还好意思问,昨晚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你知道我睡在哪里吗?!”
炎彧勾了勾唇角啊,“不会在饭店的洗手间吧?”
“要是洗手间倒好了,我特么睡在坟地上,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坟地,为什么我一夜之间从市中心跑到了郊外,谁给我解释下!”连觉几乎吼的变了调。
炎彧立时收了玩笑的心思,“不会撞鬼了吧?”
那头突然沉默了,炎彧:“连觉,你没事吧?”
连觉的声音快哭了,“我他妈一身的吻痕……”
炎彧:“……”
“你该不会跟鬼那什么了吧?”
“啊啊啊,我不活了!”
“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炎彧跟剧组请了会儿假,按照连觉发来的定位找了过去。
连觉耷拉着脑袋坐在马路牙子上,身后几个隆起的坟包。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儿都不记得,早就喝断片了。
炎彧和木槿先后下车,炎彧安慰兄弟,木槿走进坟地。
一共七个隆起的坟包,没有刻名字,坟前三块红色砖头,做了个门的形状,有烧纸的灰烬,其中一个有一块蔫掉的苹果。
木槿问连觉,“昨晚你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