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女儿要是过继给别人呢?”
木槿斜睨他,“生了又不养,你当初生她干嘛,无论过继与否都是你的女儿。”
那人快哭了,过惯了有钱的生活谁还想过苦日子,“大师,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破产啊,我要是没钱了,老婆孩子怎么办啊。”
这会儿知道担心老婆孩子了,养外室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老婆孩子。
木槿嫌烦,不想再跟他多说,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待那人走后,炎忠生问她,“真的没有办法救?”
“本性难改,救了这次还有下次,救他做什么,命中注定老来无财。”
炎忠生叹息,“小槿,人这一辈子有多少财,做什么样的事业,和什么人结婚,走什么样的路,真的是老天一早就决定好的?”
“也不全是,如果你积了阴德,或是做了什么大功德的事,老天会重新给你安排的,还是事在人为。”
炎忠生笑起来,“这几日看你算命也长了不少见识,不如咱们就在家里办个玄学工作室怎么样,跟小彧比比谁做的好。”
“好啊,您有人脉,我有本事,不怕没有生意。”
“我回头就让人去印名片和宣传单,咱俩去马路上发,让我体验下从基层做起的感觉。”
两人立马着手设计宣传单和名片,还是决定采用原来的名字——孔雀大明王灵异工作室,木槿是总经理,炎忠生退居二线,做总经理助理。
俩人正说的高兴,关安平急哄哄地来了,面色慌张,一见到木槿就要跪,幸好木槿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炎忠生很诧异,“安平,你这是怎么了?”
“董事长,木小姐,我求求你们,救救昕昕,昕昕她她……”
“昕昕怎么了?”
“昕昕今天割腕自杀了!”
“啊!”炎忠生一下子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关安平颤抖地捏着一张纸,“这是昕昕的遗书,她说她不想活了,活着太累了,看不到一丝希望。”
炎忠生拿过来看,纸上皱皱巴巴的,像是关昕的眼泪。
木槿也凑过来看,字迹娟秀,每个字写都很用力,“关昕现在人呢?”
“在医院,医生说幸好抢救的及时。”
“谁发现的?”
“家里的佣人,佣人去给昕昕送下午茶,发现她的房门反锁,怕出事,赶紧叫人开门,昕昕已经休克了。”
关安平老泪纵横,此时想来还心有余悸,他抓住木槿的胳膊,“木小姐,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求求你,你把炎彧让给她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了妻子,不想再失去女儿了。”
炎忠生很生气,这是能让的吗,“安平,你应该好好劝劝昕昕。”
关安平不听,死死攥着木槿的胳膊,他的手劲很大,攥的木槿不停皱眉,她捏住他的手腕,暗中用力,迫使他松开手,“这不是我让不让的问题,是炎彧根本不喜欢她,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关安平暗暗揉着手腕,“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狠心!看着我女儿去死!”
木槿冷冷笑了起来,“关先生认为我这样做就是狠心?那你用你女儿的命做要挟,让我离开炎彧就不卑鄙吗,你女儿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没有了炎彧我也会自杀。
若是变成鬼的话,我肯定不会饶了你们。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和阎君是朋友,还认识勾魂的鬼差,到了阴间谋个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到时候,别说是你女儿,就是你,我也能提前让你去阴间报道。
死不可怕,那只是生命的另一个开始,活着才是最难的,我不从来都不怕死,真的,我可以离开炎彧,只要你们能承受后果!”
关安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木槿是在威胁他,他不信木槿能有这样的本事。
同时,炎忠生呆住了,阎君、鬼差、阴间,这些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事物真的存在?是了,他都被鬼缠了二十几年,当然是存在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而已。
木槿这丫头做事也够狠的,不过他很喜欢,这才是炎家的孙媳妇,无论面对什么人都不能落下风。
木槿突然逼近关安平,“你要试试吗?”她的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掌中,手柄上雕刻着漂亮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