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彧扶额,看来出游的计划要泡汤,得先教木槿怎么做个现代人,她这移形换影的,谁看到了都会受不了。
让人受不了的还在后面,木槿直接从二楼翻下来,落地后,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连觉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看木槿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高人,绝对的高人!
木槿把包放在桌上,先掏出一堆皱巴巴的符纸,扔到垃圾桶里,又掏出七枚铜钱,随手掷在桌上,掐着指头算。
炎彧和连觉大气都不敢出,盯着木槿的手指头,跟自己会算似得。
木槿看连觉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嘴角挂了一抹嘲讽,连觉心中一禀,“不好?”
木槿摇摇头,默默收好铜钱,不说话。
连觉快急死了,脑门子突突地往外冒汗,“大师,求求你说句话啊。”
木槿轻飘飘扫他一眼,“你自作自受,活该。”
“我怎么了我?”
“始乱终弃。”
连觉顿住,娱乐圈本来就是露水姻缘,怎么叫始乱终弃呢,“木槿表妹,求求你,帮帮哥。”
木槿抬起小下巴,“谁是你表妹。”
炎彧乐,小丫头还挺有脾气。
连觉在桌子底下踢了炎彧一脚,跟他使眼色,意思是帮帮兄弟。
炎彧翻白眼,早就告诉你了,收敛点,你偏不听,玩出火来了吧。
到底不想看兄弟出事,柔声劝木槿,“我们工作的圈子就是这样,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好,有的公司为了捧人,故意组CP。”炎彧知道木槿听不懂,“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你先救连觉。”
木槿不情不愿,“师父说人命为大,不管对方做过什么,身为道士就该降妖除魔,走吧。”
“去哪儿?”
“你家。”
连觉开车来的,要带炎彧他们一起去,炎彧说待会儿还有事,自己开了一辆。他怕在一个车上,木槿若是有出乎意料的举动,没法跟连觉解释。
木槿昨天就见过这种四个轮子的铁壳子,知道是在马路上跑的。
炎彧打开副驾的车门,木槿犹豫了下,坐进去,炎彧拉过安全带,告诉她插.进另一边的锁扣里。
车子开起来,木槿浑身紧张,紧紧抓着安全带。
炎彧笑起来,“别怕,这就跟你们骑马一样。”
“比马跑的快。”
炎彧打开CD,舒缓的钢琴曲传了出来,缓解了木槿的紧张,她盯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原来一千年后人们的生活是这样的,真有意思,要是师父也能看看就好了。
木槿耷拉下眼皮,嘴角下撇,十足伤心的表情。
炎彧立刻注意到了,拧小音量,“怎么了?”
“想我师父了。”
“好好把师父放在心里,隔着一千多年,想回也回不去。”
木槿笑了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我知道,师父说人生在世,谁都逃不过分离二字,想来我跟师父的缘分尽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说这么沉重的话题,炎彧的心里不禁发酸,很想摸摸她的头,转念一想,她不习惯男女之间的亲近,便作罢了。
进入停车场,连觉先下来,小跑着到了炎彧的车子跟前,很狗腿的给木槿拉开车门,“大师请。”
木槿扫他一眼,连觉立刻后退几步,木槿这才下来,随着他们进入别墅。
连觉的家离炎彧那不远,为的走动起来方便。
木槿径直上了二楼,走进正中间的房间,这间是连觉的卧室,地中海装修风格,当中一张两米的大床。
木槿走到床边,往床底下看了看,“把床挪开。”
炎彧和连觉一起推开床,床底下有个长方形的盒子,连觉咦了一声,他记得床底下没有放东西啊。
木槿拿起盒子,打开,里面还有个盒子,再打开,躺着个人偶,人偶的四肢和头上扎着针,身上写着年月日,眉心一颗红色的印记。
连觉一看日期,脸色顿时煞白,那是他的生辰,什么人这么歹毒,暗算我,怪不得最近几天总是四肢乏力,头昏脑涨,噩梦连连。若不是想起炎彧昨天说的奇遇,他就不会去找炎彧,若是不去找炎彧,自己是不是就被害死了。
想到后果,连觉不寒而栗。
木槿拔下针,收到背着的小包里,“拿去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