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槿真是恼怒,陈母分明是恩将仇报,是她将陈田的鬼魂带给他们的。
“稍安勿躁,我还没有说完。”阎君放下钢笔,直视着她,“我知道你是想让连体鬼在你的串珠中悔过自新,可身为阎君,有些事必须公事公办,你将连体鬼给我,我要宣判此案。”
“我当然可以给你,但是要我陈母还我清白,我并没有助纣为虐。”
“我已经告诉过她了,并且她因为诬告你,已经被判去开山,为期五年。”
木槿嘴角抽.搐,怎么阴曹也有山可开的么?
阎君并不解释,有的人生前作恶,死后就要受到惩罚,重的被判去地狱,轻的则要做苦力,被囚禁。
“既然她已受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给你连体鬼。”木槿从串珠里抽.出连体鬼的魂魄,阎君的手在虚空中一抓,连体鬼已被他攥在手心。
木槿拱手告辞,阎君道:“以后阳间的事免不了要麻烦你,到时候还请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说不定我也会有事麻烦阎君。”
阎君黑黑的脸膛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你去吧。”
话音刚落,木槿的身体一阵痉.挛,从梦中醒了过来,再去看手上的串珠,连体鬼果然不见了。
她跑去陈田父母住的酒店打听,他们早就退房走了,又去殡仪馆,殡仪馆的人说陈田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那他们从导演手里到底拿到了多少赔偿呢?想必除了他们和导演,没有人知道了。
……
电影的拍摄终于接近尾声,D市的天气也凉快起来,早晚要加件薄衫。
木槿依然是长衫长裤,小青也依然是那套蛇皮变成的青衫,气温对两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从新最是羡慕,甚至起了跟木槿学武的念头,可惜被木槿一句话打击的没了信心,她说:“根骨不行,年纪又大,不是学武的料,也就是做做助理。”
从新不服气,“我就没有发财的命么?”
木槿摇头叹息,“命里没财莫强求。”
从新:“……”
从新顿时觉得前途暗淡,生活无望。
炎彧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做你的助理吧,股票什么的就不要玩了,也不要想着炒房了,当过路财神还不如一开始手里就没钱呢。”
从新嘴角直抽抽,我这么凄惨的命运为毛得不到你们一丝一毫的同情,还说风凉话刺激我,我跟的到底是什么老板!
木槿抿着嘴笑,“不过,你将来的老婆是个有钱的。”
从新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决定结婚后,所有的钱都上交,绝对不攒小金库,也不知道是再次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还是嘴欠,从新问了个肠子悔青的问题,“大师,彧哥将来的老婆啥样?”
就见炎彧的身子一僵,冰冷的眼神掠过从新,意思是助理不想干了是不是啊。
从新吓得浑身直颤,“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问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能收回来的吗。
木槿心里苦涩难明,她这跳出三界之外的人,怕是与宇宙同生了,结婚生子还不是奢望么,摇摇头,将混乱的想法晃出脑袋。接着认认真真地看起炎彧的面相来,炎彧却偏过头,“我不信这些,我的妻子我说了算。”
木槿微微扬起唇角,“既然不信我也就不说了,命理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就是,想我小青本就是一条小蛇,连人都不算,更不会有命理,可我如今修成人,便已在三界之内,有命有理。”
吧嗒,从新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不是说是木槿在山里的朋友吗,怎么是条蛇啊。
小青朝从新舔了下嘴唇,“小伙子,我最喜欢吃脑髓,尤其是活人的,以后说话要当心哦。”
“是是。”从新跑到离小青最远的角落,忍不住想这个小青是不是那个小青。
木槿无奈地瞥了小青一眼,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本来还瞒着从新的,这下瞒不过去了,她朝从新安抚地笑笑,“你别怕,她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够吓人的。
导演助理过来叫,今天将要拍最后一场戏,几个学生先后死去,只剩下敖雪和她的男朋友莫小本,而炎彧的身份也将最后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