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直起腰,“反正器大,活好不好,这个以后可以练。”
没羞没臊不要脸,胆大包天不害臊,一纸证儿到手把他隐藏的那些思想全都发掘出来了。
许桉柠又羞又气,踩他一脚,手伸到他嘴里去抠糖。
“我不给你吃了,你臭不要脸,把糖吐出来还我……”
……
那天晚上到底是没有得逞,因为应期回家后就被许爸给揪了出来,被看着绕了小区跑了十圈。
许爸可聪明,手里攥了十个黄豆,守在路口,兜里装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等。
应期跑过来一次,就塞给他一粒,嘴里骂一句,“小兔崽子。”
再跑过来一次,再骂一句,“偷老子东西,胆儿肥啊。”
“我就不信家里没人治得了你,你爸来了也没用,都得给老子乖顺儿地跑。”
教唆狗去偷他的保险柜钥匙,又骗他闺女扯证,许爸知道后气的请了一天的假,就琢磨着等应期回来怎么教训他。
平日里也是威风凛凛的人物,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可在这件事上,幼稚执着的有些可笑。
应期自觉理亏,也不反抗,盛夏的晚上,跑步出了一身的汗,顺着发梢往下滴。
黑衬衫黏在身上,腰线明显,上面的扣子敞开了三颗,肌理漂亮。
许爸看着觉得有点痛心。他对女儿从来都是富养,就是怕长大后被哪个有钱的混小子给勾走,受不得诱惑。
谁想到,到头来,却被美色给误了。
气哼哼地嗑完了满兜子的瓜子,到了最后,许爸还是接受了现实。
反正女儿早晚都要嫁出去的,他怎么搂也是搂不住的。
应期跑完最后一圈,满头大汗地把黄豆给许爸看,许爸手一甩,给掀洒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看着地下的小豆子,好气又好笑。
“哎,”许爸翘着腿,支使应期,“去买点酒,再来点鸡爪子。”
应期点头,挽起袖子要走,三步后又回头,“泡椒的还是麻辣的?”
“事多。”许爸啧了一声,“你花钱,那就买贵的。”
应期真的笑出声。他以前一直以为,许桉柠的可爱是从许妈的温柔突变来的,没想到是遗传于许爸。
路灯下,他转了个身,冲着许爸喊,“爸你可真可爱,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话没说完,那边甩过来一只鞋,应期摸摸下巴,躲开跑远。
“个小王八蛋……”
月明星稀,快十二点的时间,路上没人,只有偶尔窜过去的一只夜猫。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买了一箱子啤酒对着瓶子吹。
你一言我一语,吹着夜风,叙旧一样。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存在,有了无尽的共同话题。
瓶子都空了的时候,许爸也有点迷糊了。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根烟出来,问他,“抽不抽,”
应期摇摇头,把罐子都捡起来收在袋子里,眼睛有些红。
“不抽拉倒。”许爸斜他一眼,掏了火机出来要点火。
应期顿了下,小声解释了句,“她不喜欢烟味。”
火光闪了一下,许爸最后还是收起了烟。
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应期有些醉,揉揉额头转过身,就看见了跑过来的一人一狗。
哈哈根本没理他,直接扑进许爸怀里,许桉柠喘着气停下,看着旁边的一堆啤酒瓶子,皱眉头。
“你们做什么啊?”
“聊聊天。”应期弯唇笑,看她就在睡衣外头披了件外套,怕她着凉,头脑一热就把人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有些委屈,“柠宝,爸骂我。”
许爸正盯着他们看,许桉柠不好意思,扭着他的胳膊让他放手。
应期也不愿,就牵着她,啰里啰嗦地说话。
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缠着许桉柠问她,“这么晚下来,是不是担心我,怕我被揍?”
许桉柠揪着他衣领子骂他,“神经病,打死你拉倒。”
“打死你就成寡妇了。”应期低低地笑,“新婚就没老公了,多可怜,你得好好保护我。”
“我保护你个鬼。应期你喝多了就是个神经病,烦死啦……”
推推搡搡的,两人蹭在一起,热出了满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