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定要把显伯爷家的三姑娘嫁进来了!
次日,显伯爷夫人那头就收到了来自任氏的请贴,她拿着请贴翻来复去地看,脸上并不怎么高兴。
她身的一位妈妈精乖地去接过,在她耳边说:“夫人何必不高兴呢,这也是一条退路。与徐家联姻了,许多事情有拉扯了,徐家人也不能真丢了亲家的,那可是会一块儿倒霉。”
“我就是觉得任氏那样的品性,儿子也教养得不好。虽然看着一表人才,就是怕我儿委屈。”她叹气,那位妈妈又笑道,“这个徐大少爷听说几年前就由徐老夫人教导着的,我觉得您尽可放心。”
“可徐家老夫人也未必看得上我们家,我听说她有意别人家的。”显伯爷夫人手指敲了敲桌案,想着既然下决心了,还是要争取,“给回个信说一定去,也给三姑娘准备好看些的衣裳,不要太过华丽,要大方得体。”
那个妈妈应了,恭着身下去。
不过一会,显伯爷世子过来请安,一脸不耐烦。
显伯爷夫人便问了两句,听到儿子厌恶地道:“陈同济真是教出个好儿子,居然就赖在我们这里,还威胁一定要送信给父亲,让父亲去救陈同济出来。不然到时大家都不好过!”
三皇子自打带了陈同济一起捞银子,广州那边也有陈同济的分红,他手上确实是有帐册。
显伯爷夫人想了想,说:“如今他人呢?你可要稳住他。”
“他暗中来的,知道我们不敢暴露出跟陈家的关系,如今就赖在府里头了,看样子是要住下去!”
“这真是无赖,这个时候谁敢捞陈同济。”
显伯爷夫人也觉得恶心,但转念一想,不捞的话恐怕他们也得难受,毕竟牵连太大。如今三皇子那里传不进去话,也递不出消息,他们现在不能乱才是。
想着,显伯爷夫人又想起一件事情:“当年陈家与宋家定过亲事对吧。”
显伯爷世子一愣,不知道娘亲提起这事是要做什么,就见她沉思着,然后突然一笑。朝他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说了几句什么,他越听越觉得此计可行!
这样一来,陈同济想威胁也没有办法了,总要舍弃一个的!
就看陈同济要怎么选了。
初宁那头得知老人要给自己过生辰,感激得一劲儿抱着徐砚胳膊笑。她极容易满足,笑得傻乎乎的,徐砚抬手朝轻轻捏她鼻子:“到时我们的寿星可要穿漂亮一些。”
小姑娘心里早有打算,想到自己偷偷从公主府带回来的东西,抿着唇一直偷笑。
徐砚也不知道她有小算计,觉得她高兴就好,近些日子她就只顾着圆房和孩子的事情了。
希望吴馨宜也别那么早怀上孩子,不然他这里恐怕得撑不住。
若不然,还是分房睡吧。
徐砚默默叹息,终于明白什么叫难消受美人恩。
晚上的时候,齐圳把查一天的事情汇报给他:“陈大少爷出门后绕了许久,然后消失在榆钱胡同,一直就没有出现。”
“榆钱胡同?”徐砚思索着说,“那里住了二三品大员。”
“对,显伯府崔家也在那里,整条胡同加起来有四五家人,若是穿过小巷子往后也有官员。所以不好确定他去了哪家。”
“肯定是身份显赫的人家,他应该是想搬救兵。”
徐砚不用想都知道陈家人如今要做什么。
陈同济在劳里还没用刑,但明德帝的耐性也快磨没了,只等去杭州查办的锦衣卫回来,势必要用刑。到时一逼供,陈同济肯定受不住。
这是最后的机会,陈家人走投无路。
“那就都派人盯着,其它事情先放下,他肯定得再钻出来!”
徐砚吩咐,齐圳应是,然后他又回房跟初宁说一声要到宋府去,一直在宋家呆到三更过后才回房。
宋霖在那五家人里,重点圈出来了两户人家,一个是国子监的一个就是显伯府。
只是齐圳的人和宋霖派去的人埋伏了两天,还是没有等到陈大少爷再露脸,第二天更是初宁生辰,徐砚已告了假陪着小姑娘回老宅。
在上妆的时候,徐砚就站在边上看她,初宁以为他是怎么了,结果在梳发的时候他拿了支琉璃烧制的簪子出来。
那簪子颜色绚丽,烧成并蒂同心样式的簪头,坠着五彩的琉璃珠流苏,簪在发间轻轻一动便是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