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心里一顿一顿的，这人……，说什么呢。
“我哪有?”她眉头微蹙，开始辩驳，“许宸佑我和你说，我承认你说的第一条，那时候我的确没辙了，不这么说你铁定不会帮忙。后面那些我可不认，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宁歆说话的时候脸红扑扑的，气势越来越咄咄逼人。许宸佑捏了下她的脸颊，小声说：“几次三番引起我的注意，难道也想赖?”
“我赖什么了?”她眉头已经完全蹙拢起来，“我真没想着要引起你的注意，其实那时候我挺怕你的。”
“哦?有吗?你怕我什么?”
“我怕你一发火，换走卓阳。”
那时候就是那么害怕。谁都知道这位老大不好惹，宁歆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面李艺给自己普及过的他那些丰功伟绩——两年时间立足娱乐圈，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还有呢?你还怕什么?”许宸佑问，他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精光，笑得像只狐狸。
宁歆支支吾吾的，想了又想，最后才在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里说了出来：“怕一场暗恋无疾而终，怕你……喜欢的是别人。”
“哦?”这还真是被他套出了他感兴趣的话，他紧着问，“你暗恋我?什么时候的事?”
宁歆的脸更红了，红得发烧。
“还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之前啊。”
“上一次我们来上海?”
“再前面一点点。哎呀，你怎么那么八婆，能别问了吗?反正，就是挺早的事了。不过后来和你去了片场，就以为你和未宛在谈恋爱。”
“未宛是朋友而已。”他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探究着她所有的表情变化，突然眼睛一亮，“所以，你那个时候有吃醋?”
“问这些很无聊，很掉品，你知不知道!”宁歆被他问烦了，哪有这样刨根究底的，这男人简直闷骚过头。
“那我不问了。”男人噙着笑，手去捧宁歆的脸颊，头缓缓凑近，唇触上她的唇，说：“我不想做个没品的人。”他印了下去，舔舐她唇瓣的味道，牙齿轻磕过她的唇肉，舌尖扫过她的牙关，和她的舌搅在了一起。
一旁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用一句上海话叫问，“旁友，走伐?”
宁歆一惊，躲开那个吻。
许宸佑折过头去看了眼那司机，又回过头看宁歆，笑拥着她往车门的方向走。他给她开了车门，护着她，让她上了车后座，等她挪进去了，他才坐进去，胳膊揽着她一起靠在车椅背里。
宁歆被人当街抓包亲吻有些不好意思，脸埋在司机背后一大片阴影里。许宸佑坐在她的右侧，松了松领口，对着司机报了个地址。
司机是个上海爷叔，老司机了，什么都懂，听到目的地是酒店，抬眼从后视镜里对着后排的人会心一笑，挂挡，油门，快速把车开了出去。
宁歆都囧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许宸佑很体贴，没在车里开口，只用手紧紧揽着身边人，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车租车在上海的街道驶过，车内一片静谧，车外霓虹闪耀，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宁歆安静地靠在许宸佑的左肩，眼神望向车窗外却没有任何焦点，她明显在走神。
也的确如此。刚才她被许宸佑问起暗恋的事，虽然嘴上回答的含糊其词，可心里着实回想起两人的过往点滴。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好像真的是在那一次在上海吧?他从北京匆匆赶来，风尘仆仆。可又不完全是，好像在北京那家贵的出奇的西餐厅离，那个午后，那面玻璃墙，中庭里的红叶，以及他离开看她的那一眼，那个时候自己就对他有些微好感了。
宁歆还在捕捉自己的情感历程，那边艾米的电话第N次打了进来。
电话因为之前看电影宁歆零时调到了静音的状态，车内安静，这会儿没有铃声光震动就能听见。
宁歆回神，从外套的口袋里取出手机，是一串陌生的号，她接起，艾米在那头打招呼，“宁小姐，我是艾米，中午我们见过的，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扰到你。”
“还不算晚，你找我什么事?”
宁歆捂着手机，回过头对着许宸佑唇语，“艾米。”
许宸佑眯缝着眼，兀自点了点头，手掌执着宁歆的，手指暗暗在她掌心捏了捏，示意她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