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焦急, 薄风遥宽慰道:“答应过你不随便伤人,所以我没动他,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稍微停顿,眉宇间陡然生出一股戾气,“他想找人欺负你,我便找人睡了他!”
“所以,你找男人把他给轮.奸了?!”夏云珠的惊叫破喉而出。
被她清奇的脑回路弄得愣了一愣,薄风遥支起胳膊托着下巴,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你这主意,不错。”
不错个鬼!
这不是跟唐宇做了同样的恶事吗?
夏云珠心乱如麻,不放心地追问:“严肃点!你到底做了什么?”
知道她担心什么,薄风遥拉住她手腕带入怀中,很笃定地保证:“放心,你嘱咐的不该做的事,我一件没做。只是在他醉酒后,找了个得病的女人陪他,否则,现在他就不是重病缠身,而是暴尸荒野了。”
……
那帮混混全军覆没,唐宇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急着治病,根本分不出精力找人再来对付夏云珠。
薄风遥在紫尘阁忙碌、夏云珠则过着三点一线的充实生活,日子回归平静。然而周五的课后,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夏勇出现的时候,夏云珠正打算和杨露一道去校外吃午饭,冷不丁面前横出一只手,拦住两人去路。
诧异地抬头,对上中年男人严肃的脸孔。
杨露不认识,看向夏云珠。
后者瞳孔微缩,低低地喊了一声:“爸。”
这人就是夏云珠那个渣爸?
杨露猛地瞪过去,身上已经竖起能戳死人的刺,护短地问夏勇:“有事?”
虽说是有事寻来,但他没事就不能找自己女儿了?
对于杨露如临大敌的态度,夏勇很是不满,皱眉粗声粗气地说:“家务事,一边儿去!”
按理说应该尊敬长辈,但夏勇这样子哪有半点长辈模样?
杨露看在夏云珠的面子上没爆粗口,但没忍住讥讽道:“家务事?据我所知,云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自己赚的,之前她失踪,打电话询问你们下落,全都推说不知道,生怕麻烦找上门,态度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现在跑来说家务事,不觉得脸疼吗?”
一个不值钱的丫头,哪儿值得他花精力去找?
为了给小哲攒高额择校费、补习班培训费、将来的婚房钱,他每天拼死拼活赚钱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闲工夫操心夏云珠的事。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段错误婚姻的结果,打发她点钱已经仁至义尽,是死是活跟他可没关系!得他们程家管!
被外人指着鼻子骂,夏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碍于保安就在岗亭坐着,他不好出手,否则一个丫头片子跟他叫板,早一嘴巴过去了!
想到程家老小上门说的话,他心情越发烦躁,没耐性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瞪了杨露一眼,直接对夏云珠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跟我过来。”
夏云珠向来不敢忤逆他的话,所以夏勇根本不担心她会不跟上来,语毕后,转身朝不远处的林荫道走,那里有长椅,方便谈话。
“什么人啊!云珠,我们走!别理他!”杨露扯着好友的胳膊,往反方向拉。
夏云珠却踟蹰在原地。
夏勇从不主动找她,每次都是她跑去夏家讨要学费,高考结束后,怕她讨要大学学费,郭娟更是紧闭房门,不让她进去。
所以,夏勇有事最多打通电话,专程跑来学校实在稀奇。
抱歉地从杨露手里抽回胳膊,双手合十地赔罪:“露露,对不起啊!我爸从没亲自来学校找过我,这次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还是去问问,要不你先去店里等我?那家店每次都排很长的队,估计我赶过来刚好到我俩。这回我请!随便吃!好吗?”
杨露一肚子火气,耐不住嚷嚷:“那种人,找你准没好事!你真是不长教训!”
“如果他提什么过分要求的话,我立马走人,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儿上,杨露还能拦着她不成?望着好友小跑而去的身影,杨露一脸忧心忡忡。
夏云珠家里都是奇葩,真担心她又受欺负……
……
“爸。”
长椅上的男人抽着烟,闻声不快地转过头来:“怎么这么久?”
夏云珠站在长椅边,打算长话短说,便没有入座,解释道:“我让朋友先去餐厅等我,说话花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