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出去吃。”比起香喷喷的早饭,徐景行宁愿将时间花在抱香软软的美人,又调整了姿势,这下倒好,被子全被蹬下床了。
颜子意哭笑不得,静了片刻,趁这个时间问他,“最近你不太忙吧,抽个时间,去我朋友工作的酒吧坐坐。”
没睡够的男人态度敷衍:“嗯...”
颜子意侧了身,和他脸对脸,“问你件事。”
这下更好,连敷衍的“嗯...”都没了。
颜子意将他光溜的后背拍得啪啪响,“问你话呢,徐景行。”
徐景行剩下的那半睡意被她拍没了,不情不愿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说。”
几缕睡乱的呆毛搭在他的前额,配上那点气急败坏,意外地萌,她不禁笑弯了眼,将他的发揉得更乱。
徐景行被她揉泄了脾气,语气软了些,“什么事?”
“你知道孤儿要怎么办户口吗?”
“孤儿?”徐景行问:“你昨天遇到那两个朋友?”
“嗯,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是从福利院逃出来的,没有领养家庭,也没有福利院的证明,总之,没有任何证件,连名字都是自己起的,男的叫祁阳,女的叫祁月,但不是兄妹,十多年了,一直是黑户。”
“一般是在管辖区的派出所办理,他们这样确实比较麻烦,我上班的时候打听一下。”
“除了正规渠道,嗯...”颜子意半试探地开口,“其他方面,你也了解一下。”
徐景行笑,用胡渣蹭她的脸,“在警察面前搞歪门邪道?胆儿挺大。”
“认真的...你别闹。”颜子意被扎得痒,一个劲儿地缩,“正规渠道好办的话,早办下来了。”
徐景行自是明了,收了不正经,低声说:“我尽量。”
“没身份证就找不到正经工作,我们最日常的事情他们都做不了,活得不见光...他们没什么要求,只想好好过日子。”
这么点念想,却是难以企及的奢望。
颜子意浅浅弯起嘴角,笑容温软,却透着世态炎凉的伤感,“比起他们,我确实幸运太多。”
徐景行知道她说的他们是指高健和祁阳、祁月,他握住她的手,手指交叉,每一根都紧紧扣在一起,目光真诚且笔直,轻声却慎重地说:“子意,我想有个家,我和你的家。”
房间静悄悄的,两人拥在床头,阳光爬到了床角,晒得脚尖有些热,那股暖流一直流到心窝,惹得眼睛也湿润了,酸酸麻麻的,她说:“我也想要。”
徐景行无声笑了,吻她的眼帘,“我过两天休假,一起去一趟云山寺,正式见一次你爸爸。”
“好。”
“你爸住在寺庙里,我该准备什么?”
“人去就好了。”颜子意吸了下鼻子,“很久没见净空了,怪想他的。”
徐景行不知想到什么,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喜欢小孩?我们生一个。”
颜子意的眸子里染上暖意,“喜欢,你喜欢吗?”
“不喜欢。”毛没长齐的孩子和毛长齐的动物,徐景行通通提不起兴趣,他说:“不过想和你有一个。”
“要孩子前你先把烟戒了,咖啡最好也别喝,不健康。”她摸到他的胃部,“胃都喝坏了,你们忙起来的时候吃饭又没规律,年轻时透支的身体,老了都要还回来的。”
她絮絮叨叨管家婆似的念叨,徐景行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笑得眉舒目展,享受极了,这些话,除了她,没人对他说过。
“别说我,你呢,烟戒了吗?”
“现在很少抽了。”她迎面贴上一个短促而深入的吻,“没烟味吧,不像你,老烟枪。”
她烟瘾不大,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最近烦心事少,也不失眠了,抽烟自然少了。
徐景行捏住她的下巴,又细细尝了一遍,“嗯,很乖。”
......
在床上聊了半天,最后还是急匆匆地赶去上班,市局的清晨一派祥和,忙着案子整日加班的时候,大家气得跳脚骂娘,日子平顺得只能玩手机了,又嫌弃乏味。
韩可天天补美容觉,大眼养得水灵,她含着棒棒糖说,“燕京长治久安,我有种要下岗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