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荣风。
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钟芳华应景的呢喃出声。
众人怔怔的看向她,
“芳华才女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沈墨玦看着绝色人儿的侧面,不温不冷地说道。
翳修至始至终没有动作,那怕外面满天花雨,他都安静的坐着,三个女子服侍在右侧。此时凝视着她,那股静若深渊,似乎随时能将人吸进去。
不可否认,眼前的人儿有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吸引人的味道。
并非那张脸,单就那气质就足以让人沉浸,似谜,无解。似毒,无解。
让人忍不住的靠近,又忍不住害怕。
害怕什么?
谁知道她下一刻亮出的是砒霜还是糖。
钟芳华没有回应他的话,她的记忆力过目不忘,很巧,在现代时记住了这首诗词。
解释不了,那便不承认,不等于默认,
沈墨玦的视线移回楼下,突然有些索然无味。
台下,仙露已经回到高台,开始吹起玉箫。
柳香楼的姑娘多才多艺,名震阳城。
柳香楼的花魁,更是绝技过人。
花瓣雨停下,五云缥缈隔蓬莱,仙子吹箫月下回。
转首不知春几许,霜花如雪满瑶台。
仙露的箫声律动凄美,欲语还休,催人泪下。
第三百零六章 :被嫌弃了
钟芳华凤眸锋芒,微微狭长。
“这个花魁,到底是谁?”
沈徽殊突然问道。
仙露并非本名。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谁得到她,以后她就是谁的了。”沈煜伦志在必得的出声。
“……”
钟芳华弧度恰到好处的弯起,耶律绝也趴在了窗户上,翘着大屁股,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我还是觉得你漂亮。
金人都是这么直接?
偏偏钟芳华读懂了,她掀唇轻飘飘吐道:“你怎么那么烦?”
耶律绝瞪眼:“……”
这个女人真是神了,糖衣炮弹,水火不侵啊。
果然是他的王后。
一声锣鼓喧天!
“开始了!”
底下,仙露的箫声停下,全场沸腾!
仙露盈盈弯腰,姿态恭敬柔弱,看得男人们呼吸又是一重。
有那么一种女人,生来便是尤物,无疑,仙露更是做到了极致。
“今日,奴家任君摆布!”
她轻莺慢语,美眸顾盼生辉,男人似乎看到了面纱下的一颦一笑。
“呼!”高呼声一节盖过一节。
柳香楼每年都会有今日,花魁节,今年也不例外,能将仙露的面纱揭下,就能不费一尽得到她!
每年都会有一场游戏,总要死几个男人。
仙露突然间一跃而起,手中的白纱挥出,回眸一笑,酥软的话:“今日若是那位爷,能让奴家软躺在你怀中,奴家的余生只是爷一个人的,”
“好好好!”一些男人激动的恨不得贴到高台上,勇抢第一。
掌声如潮水响起。
“巧言令色!”沈徽殊不屑的出声。
沈煜伦听到心心念念的女神一而再被辱骂,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别动不动这么凶相毕露。”
沈徽殊脸红了,甚至有一些口不择言的怒吼道:“我说的不对?这个女人一看就不干净,你们男人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说的太快,把不是好东西,说成不干净了……
“噗嗤!”一道软笑醉人响起。
几不可见,朱山和问颜的脸色一瞬难看了几分。
沈墨玦温淡的神色更是漠然侧视。
翳修垂着眼睛,受伤的手搭在桌子上,不知道他想什么。
沈徽殊瞪向钟芳华,这个女人和楼下的仙露一路货色,“你笑什么?”
“沈二小姐,你来看热闹,还搞不懂热闹吗?”钟芳华看着那群男人在仙露的袖子下,一声一声宝贝,却又还快人被拖下去。
唇角的笑意淡淡,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