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有慕容皇帝和太子慕容天!
足足十五万兵马啊,端木熙的罪状,何止是一句死罪能了结的?
端木熙忽而抬起安静的面容,他的脸色有面如死灰,却是什么都不愿意驳辩的闭上眼睛,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兵符,双手奉上!
“罪臣端木熙,贸然惊扰圣驾,自知是死罪,今日只为将本该陛下掌管的器物奉还。”
他的声音冷静,却自有一股凛冽正气。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南书儿坐在底下的椅子上,她像是漠不关心的垂下头,手撑着下巴,倒也没有面对天子的拘束,在外人看来是她久病如此,精神不振倒也正常。
慕容天先出的声,让人把东西取上来。
皇帝这次倒是没有再假人手,接过那枚东西,仔细端详,眼底有一瞬的惊喜,可联想到这早已不是二十万大军的兵符时,眼底涌出一丝讥讽,缓慢的出声:“这是兵符?”
问出这句话时,没有人能懂皇帝此刻的心情,那是憋屈又生气的心情。
想他一国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北斗军队的兵符,怎么不讽刺?
“是!”端木熙没有抬头,当然不能窥见皇帝的心思,他像是木然一般的磕头:“求皇帝见谅,二十万大军,如今只有五万。”
顿了,他又道:“虽然只剩下五万大军,可罪臣还是觉得这块兵符到皇上手里,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
第五百六十六章 :邪不胜正
慕容天心中那道朦胧的猜测,终于警觉醒悟,他抬眼看向坐着的南书儿,触碰到她垂着头,似乎要睡着的模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当真是如此胸有成竹?
“呵呵,端木熙你这是装聋作哑来瞒骗本宫和陛下吗?”慕容天在知道端木熙的目的后,开口的话是一丝情面也没有,冷酷决绝。
皇帝讶异的朝他看了一眼,显然,慕容天的愤怒很少见,于是他沉默的坐着,打算谋而后动。
“太子何出此言?”端木熙怔怔却又清明的目光,背脊挺直的看向慕容天!
慕容天唇角的冷意毫不收敛,冷酷道:“端木家在北斗执掌明莱二十万大军,在十几日前,尽数折损过半在你手里,如今你拿着这兵符前来面圣,是想父皇从轻发落,还是想……自以为那是端木家在北斗执掌了百年多的军队,不关明莱国事了?”
一句话说完,其他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皇帝的表情更是寸寸发冷,手里把玩着兵符,可那一身的压迫感,连着过往小心翼翼的奴仆,都惊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罪臣没有!”端木熙脸色发白,神情却是坦荡悲戚。
“没有?没有什么?先不论国防失手促成布鲁自成一国,单是亡数有计的十五万大军啊,那是千千万万明莱的子民,我朝陛下就是摘你千万次脑袋都不够!”慕容天的声音沉沉压抑滚过。
端木熙的身子再也克制不住的抖动,让本就日渐消瘦的身子仿若要折断。
他惶恐的伏地不起,渐渐有稀稀落落的哭泣声传来。
慕容天眯了眯眼,眼角瞥向南书儿,谨防他们两个的眼神交流,然而没有,她像是漠不关心的人,此时垂着的头微抬起,头顶的珠花有透明耀目的光芒散发,而那张比珠花还要耀目的容颜,淡漠的神情,手指喜欢的敲打着桌面,唇角却是牵起一抹梨窝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让慕容天心头划过怪异,像是感受到慕容天的注视,她扶着桌子,不紧不慢的抬头,唇角的梨窝顷刻深陷,气息瞬间变的邪肆而玩味。
饶是慕容天对这个女人,早有严峻的心理的防范,此刻还是因为这抹笑容有瞬间短暂的兵荒马乱。
“陛下,罪臣自知罪该万死,求陛下赐一死!”哭过之后,端木熙呜咽的抬头,眼泪含着话,话语却是禀然清晰。
所有为之一动时,又他见狠狠的磕一响头:“北斗二十万大军,本该由朝廷掌控,是端木家贪图不该有的念想,才会酿成今日的祸端,罪臣是端木家的一份子,理应受死,今日能见陛下一面,罪臣已经死而无憾!”
慕容天目光一动,欲
要开口……
皇帝却是蹙眉先出了声:“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无故战争,并非是你一个人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