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都已经应下了。”沈承耀和沈承祖互望了一眼,刚才沈庄氏闹着要去官府告他们时,他们就答应了。
“下次再这样的话,你直接让她奶去官府好了!”卢氏赌气道。
晓儿想到了一个办法,明天他们可以不用出一个铜板,她将自己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除了沈承耀两兄弟没出声,其它人都同意了。
连溪村的村子中央有一棵大榕树,树下放着两张石桌,几张石椅,还有几排石凳,农闲时,很多村里的老人带着孙子在这里聊天,玩耍。
村长每次要召集村民都是到大榕树下敲锣鼓,村民听到锣鼓声就知道村长有事要召集大家了。
大约一刻钟左右,村里的每户人家都来人了,村长就将要交赋税和服劳役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民听了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嫌弃赋税高,家里总是吃不饱饭,有男丁多的人家则问服劳役可不可以只去一人。
“大富,你如果不把一半粮食换成银子拿去赌,你家的粮食估计明年都吃不完。”有一个村民笑道。
“我去你的,老子去赌关你啥事,少管闲事。”李大富是村里出了名的好赌,家中曾经几十亩田被他输剩几亩,还不知悔改,赌输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爱拿他媳妇出气,村民经常看见他媳妇被打得眼青脸肿的。
“不想去服劳役的,二十两一个人。”村民听了一阵唏嘘,这也太多银子了,往年才五两,怎么一下子变成二十两了。要是去外面打工一个月能赚二十两就好了。
村长又敲了一下锣鼓,让大家安静下来,“好了,大家就不要再啰嗦了,这两年赋税已经很低了,至于服劳役,年年都如此,干的又是疏通水利河道和修路的事,朝廷也是为了百姓好,这些做好了,咱们自己也方便,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现在赶紧商量谁去服劳役,待会儿到我这排队报名,还有不去的最晚明天也得把银子交了。”
“还有一件事,沈承耀家买了村头那些荒地,现在想请人开荒,一亩地五十文,要求是地里的草根,石子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并犁上一遍。谁家有兴趣的待会儿报名去服劳役时也可以顺便把名字报了。”
村里人听了这话都炸开锅了。
“一亩地五十文,这是真的吗?”
“沈老三家这是发大财了?什么时候买的荒地,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请人干活?一亩五十文?到时候干完了不会出不起工钱吧?”
景睿上去站在村长旁边,这是昨晚大家商量好的,沈承耀今天一早得去订砖瓦,请人的事就让景睿去说,虽然景睿只是八岁的孩子,但是在现代许多八岁的孩子,参加电视节目或者国际性比赛都能淡定无比了。现在家里事情多,沈承耀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些事又不适合妇女来出面的,让景睿出面,在大庭广众下请人干活,也是锻炼他交际演讲口才一个很好的机会。
景睿这些日子跟着晓儿又是卖东西又是谈生意合作,见识早已不同以往,而自己妹妹所表现出来淡定从容的谈吐举止,早已深入他心,他早就暗自认真学习了,现在他暗自压下自己的紧张,淡定地走到村长旁边,将昨晚一家商量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末了又说自己一家会先将五两银子放在村长那里代为保管,用来发工钱,让大家不用担心他们家出不起工钱。
刘氏顺势拿出了五两银子交到村长手里。众人见刘氏真的拿出五两银子,都涌上去报名了,而平时与刘氏和沈承耀交好的人家早就上去报名了。
刘氏拿出五两银子后,又拿出三十两交到村长手里,“村长这三十两有二十两是我家当家不去服劳役交的银子,还有十两是我家替孩子他爷出的。”
“我这里也有十两,也是替孩子他爷出的,这样孩子他爷就不用去服劳役了。”
人群又再次议论起来。
“沈仁贵家不是已经分家了吗?他不是跟着他大儿过的吗?为啥还要分家出去的两个儿子交银子,其它儿子干什么去了?”
“沈承光两父子就可以去服劳役啊,为啥还要沈二老去?”
“沈承光不是在镇上开杂货铺吗?为啥连跟着自己过的爹去服劳役的银子都不出,要两个弟弟出。”
“沈承耀大概是发财了,但为啥不全出了。”
“沈承耀那点小钱怎能和沈承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