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叶舒窈呼救般朝着青竹伸了伸手,“你倒是先过来帮我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赶走再说啊。”
经叶舒窈这么一提醒,青竹终于如梦方醒似的,噔噔噔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开始帮着叶舒窈脱离魔爪了。
然而——当她看清了先前被叶舒窈挡在身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池渊之后,不由得傻了眼。
“王爷……”
青竹此时好想哭,睿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摸进她家小姐闺房里的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她刚刚骂了王爷是野男人,王爷会不会找她秋后算账啊?
天啦噜,夭寿啦!
——
当池渊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叶舒窈去静淑皇贵妃那儿吃早饭的时候,静淑皇贵妃也被池渊这不声不响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问道:“渊儿?你怎么来了?”
池渊刚想回答,不料静淑皇贵妃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她一双眼睛暧昧的在池渊和叶舒窈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通,突然就意味深长的笑了。
“哦,我知道了。”
“都说新婚燕尔腻的慌,是片刻也忍受不了离别的,说起来,倒是我这个做母妃的考虑不周,竟然带走了你媳妇儿。”
“怎么?这些日子独守空闺寂寞了?竟然这么巴巴的就跑来寻人了。”
“啧啧……”
静淑皇贵妃一番话说完,池渊倒还没什么,叶舒窈一张脸却忍不住红了。
谁跟那个混蛋新婚燕尔啊?
叶舒窈这么想着,却到底不敢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没办法,谁让这门婚事是她自己“抢”来的呢?这会儿她要说她对姓池的半点儿兴趣都没有,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既然明知道没人信,她还说个鬼啊?
不过,还是好气哦。
叶舒窈正兀自气闷着,突然就听到某池姓人士臭不要脸道:“对啊母妃,你都不知道,窈窈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可是夜夜失眠到天明,无法安睡。”
“所以您要把窈窈还给我吗?我一会儿就带她回府怎么样?”
池渊如此“诚实”,静淑皇贵妃听了,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至于什么男人离不开女人叫窝囊这种说法,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儿子和儿媳妇儿恩爱不是很好吗?做母亲的只有高兴的,哪里有吃醋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渊儿和窈窈的感情越好,就意味着她离早日抱孙子的愿望更近了一些,如此一来,她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静淑皇贵妃这么想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正在冲着她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行啊,怎么不行?”静淑皇贵妃笑着道:“只要窈窈愿意跟你回去,我是没有意见的。”
“不过话又说回,”静淑皇贵妃说话间忍不住又睨了池渊一眼,打趣道:“你从前不是口口声声嚷嚷着不肯娶妻,要修那劳什子的仙么?怎么?如今不修了?”
在自己亲妈面前,池渊并不觉得自行打脸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因而他很是理直气壮道:“不修了不修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就在凡尘做一个大俗人,修仙什么的,下辈子再说吧!”
闻言,静淑皇贵妃只觉得哭笑不得,儿子的脸皮这么厚,看来她是臊不了他的了。
不过脸皮厚也好,脸皮厚的儿子看起来倒是比从前那一副故作清高不食烟火的样子顺眼多了。
这么一想,静淑皇贵妃不由得更加感激起叶舒窈来。
如果没有叶三之前强行抢亲,没有她被自己的蠢儿子气到崩溃还坚持这门婚事,她大概,也看不到如今这样鲜活生动的儿子。
想到这里,静淑皇贵妃不由得又有些感慨,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啊,还真是说不准。
感慨完了,静淑皇贵妃不由得笑嗔道:“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贫嘴,要走就走,少在我跟前晃荡碍我的眼。”
“反正啊,你也是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没良心的东西!”
一听这话,叶舒窈急了。
走什么走?她才不要和那个混蛋一起走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对她耍流氓?
这么想着,叶舒窈不由得紧紧的抓住了静淑皇贵妃的手道:“母妃,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