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什廖马耸肩,“我们现在独立出来了,当然用不着向他求饶,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经营食堂上,挣钱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什廖马说,他出来可不是为了和鲍力斯基争斗的,若非那边食堂不再让他当皮条客,他还懒得出来呢。
“我们应该多招收些无家可归的姑娘们,她们能够带给我们财富。”什廖马用这个理由说服了普罗霍姆,“其实现在谁输谁赢无所谓,反正鲍力斯基的食堂不做这块生意,那个傻东西以为大家都冲着食物去食堂呢。”
什廖马眉眼带着得意奸笑着,“一个处女我们就能挣280卢布,而且以后她会源源不断给我们挣钱,多划算的生意啊!”
普罗霍姆彻底冷静下来,说,“我们确实要多招一些姑娘,哈罗巴的手艺是无法给我们带来好的收益的。”
显然,他有些明白在烹饪上他是无法击败周存彦了,选择暂时撤退,但并不意味着有机会不去踩他一脚。
当然,目前为了挣钱,也为了安抚自己的合伙人,普罗霍姆选择将视线从周存彦身上移开。
第二天,面包房的面包就准时的送来了,但周存彦仍然对面包房的诺夫斯基不太放心。
“哦,日托米尔市只有一个面包房可不行。”伊凡上尉听说了这件事后说,“我早就听说诺夫斯基是个不讲道德,没有修养的人,市民们将面粉交给他烤面包,他却往面包里掺砂子,为了保证市民们的生活,我们必须重建一座面包房。”
伊凡上尉很有远见地说。
“我去找城防总司令,立刻办理这件事,我不能允许市民们用上好的面粉换取粗劣的面包。”
周存彦高兴地笑道,“那太好了,我会是第一个客户。”
不管在哪里,上面要做一件事总是十分容易的,一个月后,一座全新的面包房出现在了日托米尔市的一头,面包房的主人是个叫罗曼的罗锅,他第一天出炉的面包几乎全部都送到了周存彦的食堂。
“是上好的黑面包。”卓亚高兴地说。
“那我们还要继续做中国面包吗?”谢廖沙问。
“算了,蒸笼先收起来。”周存彦淡淡地说,就算是富裕人家也习惯吃黑麦面包,他没必要耗费人力蒸馒头。
而且厨房设在地下室,蒸一天馒头下来,整个厨房和蒸笼一般,人一进去就汗流浃背,周存彦想了想,决定除非必要,否则不再蒸馒头了。
“我还挺喜欢吃馒头的。”保尔知道食堂不再蒸馒头后,耸了耸肩膀遗憾地说。
格里沙翻了个白眼,是谁前两天还说怀念黑面包的酸味呢?
从保尔身边走过,回头警告保尔,“老板雇你来不是让你看书的,赶紧去招呼客人。”
保尔恋恋不舍的收起了书本,虽然作为侍者的收入提高了,但工作时间也长,他反而又有点羡慕每天只用工作八小时的叶戈尔等人了。当然,他最为羡慕还是德米特里,这个小子每天只用演奏2小时手风琴就可以继续去上学了。
保尔觉得自己有点失策,他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拉手风琴呢?
周存彦没有继续推出新的食物,一道红烧肉足以让这里人消化很久了,他将视线转到了服务上。
这么一瞧,还真看到了一些问题。
车站食堂为了配合列车是24小时不关门的,即便是晚上也会有不少旅客提着行李箱在餐厅等候列车。而现在的列车几乎很少有准点的说法,旅客疲惫而无所事事。
周存彦看到这种情景,立刻在餐厅一角建立了个图书角,不但买了最新的报刊,市面上流行的书籍都被他扫了个遍。
更甚者,他一式买了两份。
“古董,这些都是古董,万一能带回去呢?”周存彦振振有辞。
杜春琪指着那一堆《加里波第传记》问,“怎么是讲意大利军人的,他们有战力吗?”不是她多疑,在她看过《君主论》后就对意大利的战斗力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觉得这个国家的运气太好了,长期凭借雇佣军和外国援军居然存活到了现代。要是中国有这种运气,就算是全球大一统也不是问题啊!
周存彦好不气恼,翻开一卷,指着一处说,“看这段,加里波第还去广州卖过鸟粪。”为了吸引杜春琪的注意力,他专程让保尔将加里波第传记整个和他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