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小孩一人分了一块糕点,就领着他们去北屋那边拜望其父母。
听出里面正在炒菜的声音,大宝直接推门进去喊道:“阿娘,阿娘,隔壁的姨姨过来看你啦!”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挽着妇人头,身系围裙的小娘子,身后跟着位身材高瘦,国字脸,皮肤略白净的青年男子,看着约莫跟张淼一般大。
田小七见人来了,将抱着的阿福放下,转身从张淼手中拿过一个油纸袋,笑着递给那小娘子,“我跟相公是东屋那边新搬来的住户,昨日才搬来,今天才得空来拜望二位,还望见谅!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那小娘子看起来也挺面善,笑脸相迎,热情的很,“快进来坐,我们也是下午才赶回来,这不,回来就准备烧锅做饭了,一会儿啊,你们就在这吃。这是我相公,郭良才,我姓王,往后称呼王大姐就是。”那小娘子身后的男子也微微点点头,看起来也不是个爱说话的。
“郭大哥,王大姐安。我相公张淼,大姐以后喊我小七就成。”田小七指着身后的张淼道。
张淼只握拳拜礼,浅笑道,“郭大哥、王大姐,我与妻来此处养伤,往后还望多多照顾。”
郭良才谦虚道:“张兄弟客气,客气。”
介绍完之后王大姐又一次热情邀请吃饭,被田小七婉拒了,“王大姐勿怪,我相公还在养伤,多有麻烦,且我还准备再去西屋那边看看。”
“那行,我也不虚留了。你们快去,刘婶这会儿估计在家呢。”
从北屋出来,两人直接拎着另一袋糕点去西间。
敲了半晌门,不见里面有甚动静。估计人没回来,两人正准备回去了,才听见里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为四十多岁的大婶,面容疲倦,眼神微滞,看样子是劳累所致。
田小七礼貌笑道:“婶婶您好,我跟相公是隔壁新搬进来的,过来拜访您。这是一点小礼,还望笑纳。”将油纸袋子递过去。
那妇人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谦和的笑道:“谢谢你们了,我这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勿怪啊!”
田小七观察态度和善,应好相处。
拜访完了后,两人也松了口气,准备回去做饭了。
因天色已晚,田小七只将中午的汤热热,再炒个素菜就算将就一顿了。
吃晚饭,两人早早睡了。见田小七疲累,张淼也识趣儿的乖乖睡觉。
第二日早,田小七洗漱完了之后又准备去菜市口买些鱼肉回来,顺便将画册交给卫子期。
东西买完了,看到路边上有人担着新鲜豆腐,又要了块。
到了昨日约的地点的时候,卫子期早早就在那等了。
“对不起,迟到了。”拎着篮子快步走过去。
卫子期仍是云淡风轻道:“无事。”
“喏,就是这个,若阿芙看不懂的话,每页我都有配文字。就是丑了点,将就看吧...嘿嘿”还是古文字太难练了。
卫子期打开册子,仔细翻阅。还有些津津有味起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故事,虽然有些幼稚,但胜在新鲜,画面也很精致细腻。最主要的是,她的心意...他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内心了,婚姻者,将合二姓子好,以上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自己一直遵从的礼记守教,刻记以家族荣辱为首任,从不有违。良妻美妾,后宅和谐,家族昌盛,自己也算是小有建树。可夫妻间也仅在乎礼,止于情。偶尔夫妻之间的情调,也只是生活需要,从来都是根据自己所需所想所求,女人们也都乐此不彼。
后来,心里的想法渐渐不一样了,男女之间的相处也不仅仅于此...他发现自己竟然害怕、退缩了,他也有担心被人拒千里之外的时候。他似乎能体会爱而不得的心痛,眼前的人是不合适自己的,说出来或者顺理成章的要过来,会毁了她,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决定退缩、默然守望。
如今,她仍然未关注到自己,反倒是自己女儿...他开始有些愤怒、嫉妒,夹杂着些许微不可查的扭曲心理。
他所表现的冷淡、静默、不在乎,似乎都要把自己给骗了。
田小七看不出他任何情绪,只当时对画册感兴趣。“这里风大,你还是回去看吧,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嗯,你先回去。”眼睛只略瞟了她一眼,仍然看不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