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杰点点头应了,然而,等到谢南音买了几个包子和粥回来时,蔡杰才发现了问题所在:“不吃了。”
谢南音小声安慰他:“师父,没事,我不会和人说的,不就是还没刷牙就吃早餐吗,这有什么呀!”这一次,她是认真想孝敬他来着,然而蔡杰并不相信。
他郁闷的站起来往门口走:“你这丫头就是想看我笑话是吧,等着,我一会儿再回来吃。”临了还叮嘱了一句:“你看着点郑迟,有事就喊刘医生。”
谢南音“哎”了一声,门已经被关上了,只能听见蔡杰的拖鞋声远去了。
她吃了个包子,也没什么胃口,就看着郑迟,发现他脸色已经好多了,只是仍然闭着眼沉睡着,不过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难得的放松。
蔡杰回来的时候,护士已经给郑迟换了瓶葡萄糖,蔡杰换了身衣服,看上去更像后世那种冷淡的商务白领精英,他找了医生又问了一次郑迟的情况,听他说热度已经退下来了,现在睡着是因为太累了。
谢南音和蔡杰于是都没有再说话了。
郑迟直到午后三点多才醒来,一醒来就往厕所跑,谢南音没见着,她是见早上的东西冷了不好再吃,打算拿出去喂流浪猫狗。
倒是蔡杰看见了直笑话他,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挂了水又睡了那么久,换谁都想上厕所呀。
郑迟看在他背了他那么远的路送到医院的份上,并不想和他争论这个问题。
越和蔡杰相处,越发现这人有时候幼稚得不行,难怪南音总是和他斗嘴。
郑迟已经好了许多,他不太记得早上的事了,不过蔡杰和谢南音送他来医院的路上他确实醒了一下,所以知道一些。
只是太累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生病对于郑迟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他年纪小身体新陈代谢快,这病来得急,去的也快,好了之后,郑迟整个人的面貌的精神了许多,之前总是拢在眉间的郁气,如今也去掉了。
不过蔡杰和谢南音不放心,愣是让他住了两天院才带回去。回到蔡杰的小楼房,谢南音还主动包揽了做饭的活,不过到了洗碗的时候,他们有了分歧。
谢南音面带鄙视的瞪着蔡杰:“说好的照顾病号呢?郑迟这才好多久,你还真打算拿他当童工使唤!”
郑迟倒没有不愿意,三个人的碗筷有多少,几分钟就能洗干净了,对于已经变勤快的郑迟来说,这真的不是事。
但是谢南音一番好意,他也没想这时候拆她的台,于是也坐着不动,嗯,他是病号,可以任性一点。
洗碗多大点事呀?
蔡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觉得郑迟现在都好了,没得让他懒惰起来。要知道,学勤三年,学懒眼前,蔡杰自觉让他在医院多住的两□□来伸手饭来张口,已经是个非常负责的师父了,所以现在出院了,就并不想继续惯着他。
他想着郑迟至少还是听话的,然而,就在蔡杰用眼神示意郑迟主动点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居然背靠着沙发,一副挺累的模样,还把那只吊过针的手放在身前,大家都知道,吊过针的地方会有些青肿,其实并不如何痛。但是他这样明晃晃的放在他们眼前,即便厚脸皮如蔡杰,也觉得不好使唤他了。
蔡杰觉得自己是看清这两小徒弟的真面目了,没一个好的。
现在连郑迟也跟着谢南音学坏了,越来越滑头。
越想越气闷,蔡杰一声不吭的把谢南音收好的碗筷端起来,就要拿进厨房,南音和郑迟面面相觑,有些惴惴:“不是吧,他真生气了吗?”
蔡杰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常和她们胡闹,甚至多数时候都把她们当同龄人看待。
郑迟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他想了想,和谢南音一起走进厨房,见到蔡杰正在装水似乎准备洗碗,郑迟道:“师父,还是我来吧。”
谢南音拦了:“算了算了,你才刚生过病,我来洗就是了。”
一边说一边走到蔡杰旁边推了推他,示意他让开来。
蔡杰便走开了两步,谢南音就自己开始洗碗了,抬头却见两个人还杵在这里,蔡杰还假惺惺的说:“哦,这样啊,那你慢慢洗。”
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气闷了,简直神清气爽呀!
谢南音:“……”
并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