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自己已经快速地将衣服换好了,现在的她梳着一个高高的发髻,为了逼真点她抹了点土在自己得脸上,把发髻弄乱。
家丁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肥大不合身,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杜墨拿起那些衣服,一脸疑惑地看着上面的血迹,但他还是听话地把衣服换好了,“姐,我换好了。”
“好,你可以从这个窗口跳出来吗?”杜薇不想让杜墨走马车门那里,太过张扬和危险,很有可能会被那些黑衣人发现。
杜墨看看那个的窗口,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他心翼翼地和杜薇:“姐,我都十三的年岁了,这个是不是……有点。”
杜薇满头黑线,她看了看这个窗口,好像……的确比她的脸大不了多少……那,只能从马车门口出来了?
“阿墨,要不你试着塞一塞?”
杜墨比划了一下,泄气地道:“姐,实在是不行啊……太了。”
杜里已经把沈府骂了一百遍了,明明马车这么大这窗就不能开的大点吗?现在好了,替罪女儿沈沫白要葬身在这个山谷里了。
杜墨久久没有听到杜薇的回音,他问到:“姐,我要怎么办?”
杜薇愣了一下神,没有办法了,只能从马车的门口出来了,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在这里就越危险,
她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道“从马车门口出来,记住慢慢地,不要让别人发现。我在这里等你。”
杜墨听到这句话,他慢慢地向马车门口移动,将身爬下来,用极慢的速度掀开帘,贴着马车的底部移动。
杜墨的行为心谨慎,细汗从他的头上冒出来,在他的半个身已经移动出了马车时,杜薇那颗提起来的心已经快要放下来时。
一位黑衣人注意到了马车这边的动静,大喊到:“快去马车那里!他们要逃!”
柳何决和那个人的眼镜都互相紧紧地盯着对方,生怕错过对方一点点的移动。
凌云剑和那个人的佩剑颤抖着抵着对方,因为柳何决和黑衣人施加在剑上的力量太大,仿佛下一秒这两把剑就会瞬间崩断。
柳何决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力量,他不敢使出全力,怕万一黑衣人发出什么号令,那边的人会对大姐做出过激的举动。
“是谁派你们来的?!”柳何决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山谷照亮。
有人敢来刺杀沈府的人?这天底下也寥寥无几……
那个黑衣人面罩下的面目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在被风吹起的瞬间,看到他那双阴郁狭长的眼睛散发着狠毒的气息。
“不关你的事。”一句冷漠疏离的回答,带着对柳何决的轻蔑,轻飘飘地抛给了柳何决。
嘴上两人言语之间来来往往,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一直没有放松,两把剑的剑刃上已经有些缺口,坑坑洼洼。
“你们的目的,就是我们沈府的大姐,沈沫白吧?”柳何决换了一个方式,从侧面问到。
这些年沈家也树敌不少,但是知道柳何决行踪的不多,知道柳何决接的人是沈沫白的就更少了。
也许只是误打误撞?
那个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显然对柳何决的问题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回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晚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山谷,
包括你。”
柳何决笑了一下,他柳何决好歹也是沈府的大管家,沈右相的贴身侍卫,
若不是担心大姐的安危和想搞清楚幕后主使,他又何必在这里和这个黑衣人纠缠。
既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给不了柳何决,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了,死。
柳何决突然把剑抽了回来,那个人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所有的力气突然没有了着力点,他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柳何决飞身到那个人的面前,挥舞着凌云剑,步步紧逼,毫不让。
那个人也亦步亦趋地挥剑抵挡着柳何决的进攻,柳何决的攻势比刚才了很多,那个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被柳何决打的连连后退。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眼中闪露出如豺狼般的凶光,
在柳何决一心一意专攻那个人的前面时,他突然从腰间飞出一枚暗器,刺伤了柳何决的肩膀。
柳何决吃痛地叫了一声,但他没有放弃手上的剑。
突然,柳何决听到那边的黑衣人在嚷嚷着些什么,他心中一惊:“不好,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