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贺年年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早知道当初就老老实实听他的话乖乖道歉好了,也许自己说话好听一些,再学着电视里的绿茶表们撒撒娇也就没事了,男人嘛,大概就吃那一套吧。
一旁的封珊一边看着贺年年悔恨的捶胸顿足的样子一边涂口红,险些把口红都涂歪了。
“年年啊。”封珊盖上口红的盖子,转头看向她:“你该不会是在发愁采访余公子的事吧?”
“可不嘛!”贺年年两手托腮,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
“唉,我最近还有别的工作,也帮不了你。”封珊最近很忙,这贺年年是知道的,所以哪怕当时主编说了可以让封珊帮助自己,但是贺年年也没硬拉着封珊的原因。
“你和余公子联系上了吗?”封珊一边敲打着电脑,一边问贺年年。
“和他秘书联系上了,说是要我去GA和他见一面才确定到底要不要接受采访。”贺年年声音闷闷的回答。
“行啊你,你知道为什么主编这么看重余公子吗?可不光是因为他身份显贵,你说这京城显贵之人少吗?为什么就单单巴着他余家四少爷?还不是主编看重了他的新闻价值,和他所能制造的噱头?他可是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没接受过采访,没泡妞的时候被狗仔抓包过,工作状态、感情生活通通是迷。”封珊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一边说:“也就是那次因为你上了次头条,别的时候可神秘了。”
“他可不像这么低调的人。”贺年年托着腮帮子猛翻白眼。
“我也没说他低调啊。”封珊一边将将刚刚校对完的文件打印一边转身看着贺年年:“他啊,只是对比那几个他常玩在一起的小伙伴儿来说要相对神秘一些。”
“你知道吗?”贺年年突然幽幽开口,封珊立刻靠过来,以为贺年年要告诉自己一些小秘密,却听贺年年凉凉开口:“跟你聊天,丝毫都解不了我的忧愁,你说的都是些有的没的。”
封珊听完之后,一个泰山压顶将贺年年摁倒,贺年年就势一趴,整个人无力的颓倒在办公桌上。
“珊珊啊,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和封珊打打闹闹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了饭点儿,下班时间一到贺年年和封珊便首当其冲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楼下就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写字楼的白领们大多都在餐厅用餐,所以午餐时间人有些爆满,幸好贺年年打从大学期间在抢饭方面就是一把好手,所以不多时贺年年就举着餐盘从拥挤的人潮中衣冠整洁的出来了。
一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封珊才会觉得自己有贺年年这么个同事是件极其好的事情。但是,当看见贺年年手上的餐盘里满满当当的食物时,封珊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
“两份排骨饭,两屉烧麦,两份蛋花汤?贺年年,你真的确定这是两人份的?你是给别的同事买上了吗?”封珊一边诧异一边四处张望:“你是给谁买的啊?”
“就是我啊,还有你啊。”贺年年说的云淡风轻,封珊却听得胆战心惊。
封珊是个与贺年年不同的南方女孩,她们家吃米饭向来都是靠数粒数的,哪像贺年年这样是按大碗算的。平时贺年年也都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在食物面前时刻保持理智,她心知自己是如何从一个胖子好不容易才瘦下来的。但是今天贺年年想到要去见余致渊,总觉得自己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于是,封珊就看着贺年年吃掉了一份排骨饭,一屉烧麦,又喝掉了一碗蛋花汤。好不容易觉得她快吃饱时,又见她从自己碗里扒拉了半碗排骨饭去,于是,封珊卒......
午饭过后又在休息室倚着椅子惬意的休憩了一会儿,贺年年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可倒好,这还没到夜里呢,她便已经开始做梦了。梦里余致渊拿着各种刑具在追自己,前一刻是狼牙棒后一刻就变成了绣花针,自己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但是余致渊总是能紧紧追着,在他即将碰到自己衣角的那一刻,贺年年惊慌的醒来。
擦了擦满头的汗,贺年年只觉得自己三魂都少了两魂半。
觉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贺年年挣扎着从椅子上起来,银牙一咬,抓起包就奔出了休息室。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情,贺年年踏上了去GA集团的道路。贺年年这一村姑怎么可能认识GA呢,但是她又舍不得打车,于是只能坐着公车来来回回的兜了几次圈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GA 大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