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已经唇瓣已经流出血,余致渊气的一脚踢在盥洗台上,笑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忙活了一晚上没有攻占城池不说,反而还损兵折将了。
止了血迹,他才颓唐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贺年年这会儿已经又睡过去了,这回她梦到自己打跑了怪兽,所以安心的睡着了。
余致渊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眼看着天花板,面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
他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太阳刚一出来他就困倦的睡过去了,这一整夜,她身上的馨香不断窜入他的鼻端,扰的他有些心神不宁。
贺年年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房间的陈设,她有些讶异的坐起身,环顾了一周,瞳孔在瞥到一边的余致渊时陡然放大。
吓得往后缩了缩,不过幸好他本来就在床的另一头,与她隔得老远,这总算是让她有了些安全感。
低头一看看到被子全在她身上,他只着睡袍睡的正熟,贺年年脸一红,估摸着是自己抢了他的被子吧,便蹑手蹑脚的起身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时间还早,可是张姨已经在楼下忙活起来了,看到她轻手轻脚的走下楼,张姨明显的有些惊讶。
“太太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哈哈,昨天睡的好。”贺年年大睡了一觉感觉浑身轻松,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张姨,做的是什么饭啊?”她凑过去,看了看锅子里。
“煮的粥。”张姨笑意盈盈的回答她,给她看了看锅里的南瓜小米粥:“昨天您吃了那么多米饭,胃有没有难受?”
虽然伺候她的时间不长,但是张姨早就留意到了她有胃疼的毛病了。
“这是老毛病了。”贺年年挥挥手,表示并不在意,其实以前她的胃一直很好的,妈妈总说她是铁打的胃,可是在伦敦这几年铁打的胃都出了问题了。
“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容易饿。”
以前她从来不暴饮暴食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忍不住,那天在片场还吃了两盒盒饭呢,其中一盒还是自己掏了钱又买的。
“这样有多久了?”张姨一边拿勺子搅拌锅里的粥一边询问她。
“呃,我想想......”贺年年捏着下巴仔细回忆起来,片刻之后才给了张姨答案:“两个星期?好像是吧。”
她笑的没心没肺,张姨忍不住提醒她:“你要多注意一下,万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楼上从欢快的脚步声一蹦一跳的下楼来,她和张姨都偏着头朝来人看去。
看到云姐开心的笑脸时,贺年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下楼的是余致渊呢!吓得她刚刚都凝神闭气了。
“太太也在啊?”云姐看到贺年年也是一愣,鲜少见她起的这么早,所以难免有些惊讶。
“我在等着吃饭呢。”贺年年闻了闻粥的香味儿,轻轻笑了起来,笑容情浅。
“那我先去带着花生溜达一圈。”自从花生来了之后就是张姨和云姐两个人轮流出去遛它,但是花生却跟张姨亲近一些,大概是因为张姨总给它偷开小灶吧。
云姐刚一说完,花生已经从楼上跑下来了,它下楼的动作一颠一颠的,看起来滑稽极了。
“花生,好好听云姐的话啊。”一会儿回来我给你拿零食吃。
贺年年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云姐手里的牵引绳给它带上,安抚着它。
花生听到有零食吃,原本不情愿的情绪有了些缓和,它过来蹭了蹭她的腿,想让她带着它出去玩儿。
贺年年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还没有说什么,云姐已经开心的牵着它走了,看着她们的背影,她站起身来。
“云姐好像也是个爱狗人士啊。”贺年年一边从橱柜里拿出碗筷,一边笑着说。
张姨正在关火,听到她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
将碗筷摆好饭盛上的时候,云姐已经带着花生回来了,把花生交给贺年年,云姐便上楼去叫小鱼儿起床了。
贺年年喂花生吃了狗粮,然后给它拿了根洁齿棒,让它趴在地上啃起来。
云姐抱着小鱼儿下楼的时候,饭已经微微凉了一些,正好可以喝了。
贺年年一勺一勺的喂着小鱼儿,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样子就觉得很满足。
“年年,你昨天没睡在我的房间吗?”小鱼儿突然开口,听到他的话之后贺年年拿着碗的手一抖险些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