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既然已经被贺年年撕掉了,她跟boss也没有办法交差,索性就真的如她所说,当做没有收到信吧。
林臻一边想着一边下了楼,正巧张姨在厨房看着她下楼就赶紧迎了过来:“林特助这就走?”
平常时候,林特助都要在书房跟余致渊多谈一会儿的,从来没有这么快就行下楼的,所以她难免有些疑惑。
“嗯嗯。”林臻随意的应了两声,脚步有些凌乱的离去。
张姨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着林臻匆匆忙忙的脚步:“这林特助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边纳着闷,她一边重新走回厨房去刷碗。
过了好半天,贺年年才想到被困在浴室的余致渊,便赶紧抓起浴巾朝着小鱼儿房间走去。
轻轻敲了敲浴室门,她的手还没有下来,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余致渊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大剌剌的拉开门,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展露自己的强健体魄:“你是重新去织浴巾了吗?还是去生产毛线了?”
贺年年难得没有还嘴,静静地听了他几句碎碎念,便转身坐在了小鱼儿的床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余致渊一边围着浴巾,一边拿着小鱼儿的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贺年年正坐在床上发呆。
他以为贺年年是被他念叨了几句耍了小性子,就赶紧跑过去准备安慰她:“媳妇儿媳妇儿,我刚刚错了!你别生气了~”
贺年年被他晃着胳膊,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懵懵的看着他。
“我没有生气啊。”
看着贺年年无辜的表情,余致渊这才放下心,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余致渊盯着贺年年的脸,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姨妈来做客了是不是?”
贺年年脸上的黑线还没有划下来,就又听余致渊自己嘀嘀咕咕的拿起一边的台历翻翻看看:“不对,应该是10号才对啊,你一向很准的,有没有不舒服?”
贺年年愣了,跟被雷劈了一样看着余致渊,她自己姨妈什么时候来她都不记得,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难怪一到日子张姨就会准备姜糖水,那几天桌上也不见凉菜,还有她最爱吃的芒果也绝对在家里看不到。
难怪……
不知怎的,贺年年感觉心里有一丝暖流划过,她看着面前高大的身躯。
余致渊头发还滴着水,水滴沿着小腹上的肌肉纹理划下来,没入了浴巾里,此刻的他莫名增添了几分xing感。
贺年年出神的看着面前的人,余致渊被她看的极其的不自在,粗声说道:“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贺年年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用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他很不自在的转身,有些路都不会走了,却听到身后她突然说道。
“尽管有很多证据显示我跟你父亲……的事有关,但是你是不是一直相信我?”
余致渊听到身后带着哽咽的声音,不由得滞住了脚步,他的脊背有些僵硬。
贺年年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的声音发紧,指尖微微发颤,沉默的等着她的答案。
余致渊深吸了一口气回身注视贺年年,似乎想从她眼睛里读出什么。
半响后,在贺年年等的浑身僵硬的时候,余致渊终于开了口。
他轻轻启唇,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直相信啊。”
他开口说的就是这五个字,但是却有一肚子话留在了口腔里,在临开口前又咽了回去。
贺年年吸了吸鼻子,刻意的低下头想要掩饰自己此刻的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却甜丝丝的,就像是最热的夏天吃了一口最爱口味的冰激凌,浑身上下都冒起了粉红泡泡。
只是她还是有了些遗憾,也许当初她要是能勇敢面对的话,她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跌宕这五年。
当年她心如死灰,带着一腔怨念离开,曾经有无数个日夜她都在痛恨。
她恨恨的想,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独他不可以,他余致渊不可以。
可是,她哪里知道,他从未有一刻质疑过啊,一切都是她按着宋瑶给的定论加上自行脑补的。
贺年年站起身,面对着余致渊,仰着一张天真的小脸看着他,然后在他的目光中钻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