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渭随手拿起一根竹竿,就跟他周旋起来。
跟竹竿比起来,匕首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这把短匕首甚至连邢渭的衣角也触碰不到。
几个回合下来,大汉有些恼怒,他一使力用匕首砍断了竹竿。
邢渭望着手上两截儿的竹竿,有些傻眼一般怔忪了一下,看着大汉继续挥舞着短刀过来时才反应过来。
他扔掉手上另外一截儿竹竿,用这跟不足五十厘米的短竿跟他较量。
他一边躲过大汉的攻击一般观察地形,在这条死胡同,就算他侥幸赢过大汉,可是也绝对走不出巷子口。
应该怎么办啊?!
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还一边分心的去抵挡大汉的攻击。
正在这时他只听见几声闷哼声,再往巷子口看过去时,就见原本守在巷子口的大汉们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他一个分神让身边的这个男人用匕首划破了胳膊,他忍着疼用手中的短竹竿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上,在他捂着头低呼的时候才看向自己的胳膊。
虽然只是被划破了一道,但是血流的并不少,哪怕他使劲捂着,血也能从手指缝间流出。
“死不了吧?”余致渊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表情闲适的看着他,嘴里有揶揄的意思。
邢渭咬了咬牙,闷闷的说了声:“没事!”
面前的男人再度爬起来,然而手里的竹竿已经裂开了,根本不能用了,他只能一把丢到一边。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点一点的爬起来,他准备再拿起一边的竹竿防身,可是手还没碰到竹竿,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呃!”
他低头看去,看到刚刚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大汉一下子就瘫倒在地,而他的身前站着余致渊。
余致渊低头若无其事的解开西装外套的袖口,嘴角不屑的扬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短短几分钟,眼前的这几个面目可憎的大汉就七七八八的倒下了,只剩两个人手里拿着竹竿在负隅顽抗。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往后退了退后他们朝着他们扔过竹竿然后飞快的跑开。
余致渊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只手抄在口袋里表情淡漠的看着邢渭。
邢渭刚刚一直提着的气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像失去力气一样扔了手里的竹竿,瘫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余致渊,有些不敢置信:“你刚刚一直没有走?”
余致渊没有说话,只挑了挑眉毛。
看着他的表情,邢渭猜测着自己八成猜对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既然你没有走,刚刚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害得他被人一顿撵,都要吓尿了。
余致渊撇了撇嘴,说的特别无害:“不让你吃点苦头行吗?”
“我这还不够苦吗……”邢渭话说了一半就猛的想起了齐栀,他心头就像被撞击了一下,有什么在他心底炸裂开,然后无尽的忧伤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余致渊显然也想到了,所以没有说什么,只对着他伸出手。
看着面前修长的手,邢渭垂了垂眼眸才终于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跟着余致渊回余家的路上,邢渭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余致渊回头看了他几次,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两个人一路无言的到了家。
贺年年刚刚安葬了齐栀回来,所以心情很不好,在婴儿房里看着孩子发呆。
余致渊见邢渭情绪似乎好了一些,直接单刀直入的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邢渭收敛了下眼眸,提出条件:“我……我可以看看我儿子吗?”
他目光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
余致渊目光朝着楼上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余致渊先是跟贺年年说明了情况,然后才把邢渭带了进去。
贺年年看着他进门,随即就扭过头去,不曾理他。
而邢渭只是静默的看了孩子一会儿,眉目间是满满的慈祥。
半响后,他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然后转身沉默的走了出去,临关门的一刹那他还停了一下重重的看了孩子一眼。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两个人坐在办公桌的两边,一副谈判的架势。
“……我想知道五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余致渊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