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媳妇秦胜蓝,萧琛不由自主的咧咧嘴角,“她今晚就来了,早先我才把她送回府。母后很喜欢胜蓝,她就是个开心果。”
萧惟怀看着儿子神采飞扬的脸,暗暗点头,这小子比阿琮强,懂得满足。将军府的那丫头看样子也是好的,不然皇后可看不上。
不像德妃,听闻现在连亲侄女都不待见,天天一家子像唱大戏。
“那就好,你眼光也是好的。近日去你大哥府上勤不勤?阿珩和他王妃可和睦?”
萧琛奇怪的看着父皇,不是他的错觉,父皇今夜好像有心事?
但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挺好,我经常去,大哥都恨不得拿棍子往外赶我。大嫂很温柔,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哥都被她养胖了。”
萧惟怀哈哈大笑,很难想象萧珩胖起来的样子。本就傻乎乎的大儿子,若是有朝一日圆起来,该有多可乐。
“傻人有傻福啊。”萧惟怀又沉默了。他想到,若是萧珩没有摔傻,估计现在宫里也没有这么平静,总有人会坐不住吧。
“父皇,您是不是有事?不若儿子陪您喝一杯?”
“行,朕很久没与你聊聊了。”萧惟怀露齿一笑,拍拍儿子的肩。这时候有个儿子陪伴,感觉还挺好。
爷俩相伴走远,夏夜里凉风徐徐,喝个小酒配上俩下酒菜,应该很是惬意。
那边灯火通明,此时太后的慈恩宫里却黑乎乎的。皇上没料差,他的母后精神倦怠,早早的歇息下了。
她现在入睡前必须要熄了烛火,不然就睡不着。
心嬷嬷给太后盖好薄毯,出去前还是为她在暗处留了一盏蜡烛,不会太扎眼的亮,也不会太黑。她想着太后睡眠不好,万一夜里惊醒叫不到人时,会害怕。
心嬷嬷本想在床前打地铺,可太后心烦,让她退到外间守夜。最近的太后越来越难伺候,心嬷嬷为她梳头时,都能梳下来大量的落发,太医却把不出病症,只是开些养神的方子。
万籁俱寂,慈宣太后昏昏沉沉的睡着。外间的心嬷嬷本想守到下半夜再睡,可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受不住,倒在榻上直接就睡了过去,甚至响起了呼声。
几个身影在寝房里忽闪而过,其中一个人来到床前,低首望着沉睡的太后,声音飘忽道:“慈宣,醒来!慈宣,快快醒来!”
154报应不爽
太后本就睡的不踏实,听得耳边声音聒噪,她烦闷的夹紧眉头,闭着眼随手摸,却摸不到物什往外丢。
“阿心,阿心!”没法抒发怒气,太后无奈的睁开眼,看着床帐喊心嬷嬷。
纱帐被风吹的轻晃,太后醒过神,奇怪着哪里来的风?阿心一向仔细,睡前都会关窗,还有适才耳边的声响,是那样真切。
正懵懂着,太后突然看见纱帐外轻晃的身影,她心里蓦地一紧,突然扬声叫道:“阿心!来人!”
静谧中,太后猛地坐起身子,靠着床头扯紧衣襟。不对劲,以往自己咳嗽一声,阿心都会进来看看的。
像是给她的猜测回答一样,床帐轻轻地被人撩了起来。慈宣太后惊恐的看过去,一个人正举着那唯一的宫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敢来哀家宫里作乱!阿心,侍卫呢,快来人,有刺客!”太后扯开嗓子喊。
面前的人戴着面具,嘴角勾着不屑的弧度看着她在那慌乱,淡然的像是看耍猴戏。
太后喊了几嗓子,心渐渐平静下来:“你到底是谁?”
没等面前的人说话,又一道身影“飘”了过来,站在这人身畔,也悄没生息的站在那看着慈宣。
没错,是飘,就像是……太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闭上眼,一定是自己太累了,不,是自己生了病,需要好好睡一觉,你瞧,都出现幻觉了。
太后身子缓缓下滑,想继续倒在软枕上睡。她自我催眠道:“哀家一定是做梦。”
床前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呵笑出声。
太后身子又是一颤。
“慈宣,十年了,你可还认得我二人?”床前举着灯的人冷冷的问,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见慈宣装死,后来的一个人笑了,竟然是女人:“阿麟,十年了,咱们夫妻尸骨都寒了,她岂会认得?”
这一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炸的慈宣太后头皮发麻。她能一步步爬到太后这高位,做的阴私缺德事可不少。虽然白日高高在上,但天家重鬼神,午夜梦回,她也是噩梦频发。不然不会身子骨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