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曜站在秦寒月身后,两手看似随意地放在她肩上,实则暗施了几分力气,令秦寒月动弹不得,“还未向皇叔介绍,这位便是朗曜的心上人,秦姑娘。”
无巧不成书,萧承邺本以为计策落空,却万万没想到又让这两人阴差阳错地遇到了一起,这真是令他正中下怀。
秦寒月捕捉到了萧承邺那一抹暗笑,终于懂了系统的用意,萧承邺千方百计想让她接近萧朗曜,如今又怎会戳穿她呢?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心发愣,心中一时不甘,这下竟让萧承邺得逞了!
萧朗曜清厉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今日侄儿便是因为秦姑娘才误了大事,还请皇叔责罚。”
萧承邺本是面色平静,甚至略显喜色,谁知听了这话后神色陡变,扬手便掀翻了茶案,那滚烫的热茶落在地上还冒着白气,巨大的声响让秦寒月身子一颤。
“你可还知道今日误了大事!”
萧朗曜双手交叠向萧承邺行了礼,眸底满是真切,指着秦寒月道,“侄儿对秦姑娘一见倾心,实在不该,今日违抗军令实该受罚。”
正文 第10章 严刑拷问
“秦姑娘?”萧承邺阴阳怪气地叫了她的名字,正巧秦寒月抬头,与他对视的目光一时闪烁飘忽。
萧承邺又想做什么?
“好一个秦姑娘,皇侄倒是情深义重,可你知晓这姑娘的底细吗?”
“不知皇叔何意?”萧朗曜饶有兴味地一笑,倒不急着替秦寒月辩护。
他仍怀疑秦寒月的身份,未免引火上身,还是先看看萧承邺要搞什么名堂。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一滴冷汗自秦寒月额头滑落,她怕喜怒无常的萧承邺会拆穿她的身份,到时与萧朗曜的误会更深,该如何是好?
“来人!”
谁知萧承邺竟唤来了守卫,将秦寒月死死押在地上,这令秦寒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将此来历不明之人压入大牢,严加审问!”
“且慢!”萧朗曜折扇一横,拦住了众人,转而问说,“皇叔这是何意?”
萧承邺不顾他阻拦,长袖一甩命人将秦寒月拖了出去,“皇侄涉世尚浅,恐怕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你且随我一同审问这位秦姑娘,若她并非太子同党,本王定当为她疗伤赔罪。”
秦寒月不能置信地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萧朗曜那淡漠的神情令她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明知萧承邺这是要使一招苦肉计,为什么还期盼着萧朗曜会救她帮她呢?
他们之间丝毫信任也不剩下了,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青石道的尽头便是大牢,扑面而来腥臭的风让秦寒月柳眉紧蹙,她几乎喘息不能,可那拖着她的侍卫们却脚下一刻不停,将她带进了刑房。
石砖地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似乎不久前就有人在这里遭受了一场劫难,秦寒月被他们粗暴地推上木架,用铁链将四肢牢牢捆住,还未挣扎一桶冷水便兜头而下。时值大寒,那阴冷的风拍在身上,寒意几乎要钻进了骨头里。
秦寒月冷得一张小脸惨白,连唇瓣都泛着绛紫色,萧朗曜进门时正撞见这一幕,不由得心头一紧,可不待他开口,萧承邺便擅做主张对她用了刑。
啪—
“唔.......”
这一鞭毫无预兆地落在了身上,那种尖锐的痛几乎要让秦寒月尖叫出来,可她紧紧抿着唇瓣不肯做声,抬眸瞪着萧承邺。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仿佛因为疼痛而更加清晰了许多,目光如一道利刃射向萧承邺,令他不敢面对。
于是萧承邺叫住了狱卒,扬声问她。
“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将你带来这里?你究竟是不是太子同党,说!”
秦寒月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听起来令人心疼,“我只是普通女子,落入青楼幸得八皇子搭救......我不认识你说的太子。”
比起身上的痛楚,萧朗曜那漠然又冰冷的视线更令她难过,难道他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苦,而无动于衷吗?
“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萧承邺阴狠一笑,坐在了侍从搬来的红木椅上,“给我继续打!”
“且慢。”萧朗曜终于拦住了他,眼中闪掠过一丝晦暗不明,“她一介女流,有必要这样审问吗?”
萧承邺只摇了摇头,便再次吩咐狱卒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