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在顼翊走神之际,梁锦漓已经捧住他的脸,主动将唇贴了上去,在他凝着自己时尴尬的暂停片刻后,才按照他曾做过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勾勒。两人意乱情迷间,他闭上眼眸撑住她的后脑勺反向压制。
中场休息间,他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长发缓缓顺过,淡淡笑道“都如此长时间了,你的吻仍是这般生涩。”从前的她总喜爱腆着脸做着大胆的行为,如今发现她还有羞涩的一面,感觉真是无以名状。
梁锦漓无语的撇了他一眼“这里的重点难道不是怪你教导无方?”
“你分明常是自认有脑子的。”顼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梁锦漓噎得不行。可平素来牙尖嘴利的她怎会轻易认输,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头发,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顼翊不解的跟着站起身“你往何处去?”
“到外再找个男人去,看看是我没脑子还是你教导无方。”
梁锦漓板着脸故作正经的一言,让顼翊先是一愣,而后无奈的抿起双唇,这会儿还真是要怪他了,分明了解她为人不喜谦让,自己要稍稍退步才是。思此,他忙作揖道歉“前后都怪奴才教导无方,恳请皇后娘娘息怒。”
他的表情动作都十分到位,这一秒,梁锦漓还以为看到了活生生的古人,怔愣一下,随后配合他的表演高傲的昂起下巴,伸出手道“还不快过来伺候。”这表情这动作亦是把那高高在上的皇后演活了,那一瞬,她觉得自己还真是适合做皇后。
“喏。”顼翊应后,赶忙移步过去轻托住她的手,面带浅笑又自然而然的往卧室方向带去。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时,只听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传出梁锦漓的惊讶问话“小顼子,你想作甚?”
他声音喑哑的回话“奴才现下便伺候娘娘就寝,斗胆再教导一番才是。”
跟着便是一声娇呼,然后是一阵暧昧难尽的声息与不可描述的声响……
转眼,两人交往已有两个月时间,每天黏着不觉得腻的他们就要面临离别。梁锦漓要休一个星期的年假回到位于某省的家乡小镇与家人团聚。故作坚强的顼翊不得不放手,应该说,没吭过声挽留,只是在‘躺躺’时化语言为行动。
寂静温暖的空间里,梁锦漓欲搬开他整个横过自己身子的手臂起身却如蚍蜉撼树,挣扎不过无奈只能重新阖上双眼。
“唔…”终于,在她等不及时,顼翊呓语了一声,扫过她脖颈间的呼吸起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到点出发了。”
顼翊蓦地掀开眼皮,弯长的睫毛轻扫过她细腻的肌肤,她心间痒痒的,亦酥酥麻麻的。沉默片刻,他也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让她起身的打算。她喏喏道“在过年期间能订到机票不容易,我不想错过航班。”
再次沉默下来,随后便是他的薄唇贴上她的眼睛“时间尚还充足,我们再躺躺罢。”
“可是…唔…”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就这样被他吃进去,开始绵长甜腻的纠缠不休。
“呵…”
梁锦漓再次从平板屏幕中抬起头来,看到前方依旧是堵车的情况,故意冷笑一声,最好能让某人听清楚了。顼翊的回应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跟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后又随手打开车内的音响,轻柔地音乐倾泄而出,可惜再美妙懂得乐曲传到正在郁闷中的梁锦漓耳里顶多算是噪音。
如果早时按照她规划好的时间点出门,他们一定会准确避过高峰期,可是坐在她身旁淡定得不行的这位,在早晨起g时把她紧紧摁着赖在gS不给离开,现在好了,要赶飞机回家过年的她现在还堵在路上。
在她越发不耐烦时,他又斜瞄了她一眼,是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如何,他靠着座背闭上眼,做一派悠闲模样,就差没泡上一壶茶细细品味。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梁锦漓再也坐不住了,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我有一个主意。”顼翊突然出声,眼眸依然紧阖。
梁锦漓深吸了一口气,首先否决了他也许会提出的某个馊主意“没有自行车,没有小黄伞,你请说。”可能他就是想要这样才喜欢堵车也不一定。
怎的这般简单就被她猜透,顼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若此,便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