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这个案子突然出现一个污点证人，案情一下子反转，可我怀疑……”
衡澜懵懵跟顾长绕了一圈，将整个律师事务所瞧了个遍。
顾长亲自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衡小姐，请喝点热乎的。”
衡澜接过，道谢，眼睛微转道：“顾秘书，你是长辈，你喊我小衡或者小澜吧!”
她一向比较宅，跟人打交道偏少，所以很不习惯。
幸好顾长年纪偏大，沉稳有度，处事也很圆滑。
“那我就不客气了，喊你‘小衡’吧。这个茶水间比那边的大，boss不爱喝咖啡，偶尔泡红茶喝，多数的时候都喝温水。”
衡澜疑惑嘀咕：“不会啊!他晚上都会喝一小杯咖啡，自己磨的，煮得还挺香的!”
顾长闻言微窘，支吾：“也许……这边都只有泡的咖啡，所以boss才不喜欢。”
他跟boss主要是工作上的接触，生活上的极少。
听说衡小姐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人又亲密住一起，显然她才更了解boss的生活习惯。
衡澜附和点头，道：“应该是。他一向比较挑剔，打小就这样。”
小时候街坊邻里的孩子们一块玩，大家玩“拜堂成亲”游戏，每次他都挑三拣四，这个不好，那个不好。
然后到了最后，他会很不耐烦挥手，指着最小舔着棒棒糖的她，一副嫌弃不已的表情开口：“算了，就她吧。”
她小时候胖乎乎，身子圆嘟嘟，其他男生都不想背她这个“重新娘”。
听秦渊主动开口挑她，一个个都欢喜得不行……
“小衡，boss的杯子在办公室外侧。”顾长开口打断她的回忆，温声道：“我去档案室抱文件，你先去帮boss倒水吧。”
衡澜“哦哦!”点头，跑去拿了杯子，洗了洗，用开水烫了一下，然后倒了大半杯，端进秦渊的办公室。
秦渊和刘律师还在讨论案情，没搭理她。
她悄悄将杯子搁在他桌上，刚要退开——
“帮我倒一杯咖啡。”刘律师头也不抬，一副命令的口吻。
☆、第122章 毒舌大律师(十一)
衡澜微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在叫自己?!
刘美女瞄起假睫毛，眼神略带着得意，补上一句：“不加奶，加一颗糖。我不喜欢太甜。”
衡澜终于发现她是跟自己说话。
“哦……”
反正是兼职打工，估计这些都是打下手的人做的吧。
她转过身，往外侧的茶水间走。
刘美女撇过脸，见秦渊眼神淡淡瞪着自己，心里暗怕，连忙扯开笑容。
“boss，你这个助手看起来还蛮勤快的。”
秦渊睨她一眼，手中的签字笔动作快速一划。
“这个你去调查一下，数据可能掺假。我记得三年前在B国有这样的相似案例，处理此案的检察官坚持要零口供死刑，后来对方律师找到一个极重要的证人，案情很快反转。你去参考一下。”
“是。”刘律师点头，笑盈盈道：“有boss你帮忙，我心里安稳多了!”
秦渊脸色淡淡，端起衡澜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提个醒而已，不算帮。”
刘美女微微嘟嘴，半撒娇道：“人家刚过来这边，经验还不怎么够，boss你可要多帮我哦!”
秦渊撇开脸，优雅站起，头也不回。
“靠人不如靠己。帮得了你一次，不一定会帮下一次。没有竞争力的人，最终只会惨遭淘汰。”
刘美女暗自心惊，直觉老板生气了，尴尬扯了扯嘴角，连忙将档案抱起，弯腰鞠躬。
“boss，我会好好学，努力争取进步的!”
秦渊自顾自打开电脑，埋头忙起来。
刘美女哪里还敢留下去，灰溜溜走了。
衡澜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左看右瞧，忍不住问：“那个……刚才的刘律师去哪儿了?”
秦渊抬头，耸肩道：“回她办公室去了。”
衡澜为难看着手上的咖啡，问：“她的办公室是哪一间?我给她送过去吧。”
“不必。”秦渊道：“她有自己的秘书。咖啡是你泡的，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