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甫冷冷睨着他:“陆烬,这样的玩笑你最好不要随便开。”
“行行,你厉害,那我不说了,你也别问我。”
裴敬甫的确是不知道赵元善来找过他,顿了顿,他继续问陆烬:“她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看到裴敬甫目光不悦,陆烬不禁呵呵:“你别拿这种目光看我,我是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我说姓裴的,你能不能别总是自己的女人不见了就来问我?弄得好像是我把你媳妇儿藏起来了一样。”
而且裴敬甫还总是像审犯人那样问他,怎么着他也是跟他同一级别的锦衣卫,怎么姓裴的每次都弄得要高他一等一样?
“你确定不知?”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说让我们先回京师,明日她才回去。”
“为什么她今日不走?”
“我上哪儿知道去?”
裴敬甫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儿,往外面走去。
陆烬猜到他要干什么去,便在他身后说道:“你要是去找你媳妇儿就赶紧找回来,百里伤虽然被你废了,但在此逗留总是不妥的。更何况这里不只是有你北镇抚司的人,六扇门的人也在。”
裴敬甫清楚陆烬的提醒,“我知道。”
——
赵元善随王泽安在云鹤楼已经小坐了一刻,王泽安为她点了一桌的菜肴。菜品上等,但赵元善并没有什么胃口,只看王泽安忙前忙后,浅尝几口罢了。
“表妹,今日我有一事不明。今日你身边为何不见惊鹊?”
惊鹊是赵元善最贴身的侍奉丫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今日却是例外,惊鹊竟然不在。
“她在府中没有跟来。”
王泽安心生疑惑,但怕惹赵元善烦,就不追根究底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她:“容表哥唐突一句,表妹婿对你如何?”
“挺好。”
王泽安定然不信。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是希望你过得开心的。我听人说,表妹婿是北镇抚司镇抚使大人,性子薄情,我只恐你嫁给他之后,会过得不开心。”
赵元善淡淡一笑:“表哥多虑了。”
虽然很不痛快裴敬甫跟丁以柔纠缠那一幕,但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赵元善不会跟别人多说。
“你……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丈夫的?”
赵元善看向王泽安:“表哥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泽安忙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见今日表妹神情低落,担心表妹是不是过的不好罢了。”
赵元善顿了顿,问了一句:“纵然我真的过得不好,表哥又能如何?”
王泽安语塞。
“表哥关心元善,这份心意元善明白。不过表哥的确是多虑了,元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王泽安沉默半晌,才僵硬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是好的。”
赵元善望向外边的天,今日无雨无晴,风也舒适。心里暗暗算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六扇门和锦衣卫的人应当已经押着百里伤和无为启程回去了。
裴敬甫也应该与丁以柔一起回去了。
其实想来想去,她有什么好不痛快的?自己与裴敬甫本就不是真实的夫妻,只是为了各自取舍罢了,况且,原本就是她耍了伎俩利用身份逼裴敬甫与自己成婚的。
她在不高兴什么?若是裴敬甫真的对那丁以柔有情,那也是情理之中。她在这里黯然伤神什么?难不成还能认为自己跟裴敬甫会是一路人?
王泽安见气氛有些凝滞,知道自己刚才的问话应当是让赵元善不高兴了,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说,怕赵元善会厌烦他,便开始找别的话题:“这里的梅子酒极其不错,性平浓醇不烈,有身子的人也能少许喝一些,表妹要不要试试?”
其实赵元善并不大会喝酒,也不喜欢饮酒,但心中烦闷,又听王泽安这样说,便起了喝酒的心思,“那我便尝尝。”
王泽安立马吩咐上了一壶,并亲自为赵元善斟上一小杯。
赵元善饮了一口,口感极为清新香醇,口感的确上佳。
饮完那一小杯,赵元善便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表妹,此酒虽然性平,但你有身子,还是少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