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一回府就对妾身发火,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周姨娘不愿一直在她说相爷想要顾悠然死的话题上闲扯,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让面前的男人更加的发怒,话语一转,脸上的狰狞也恢复平静,面带梨花,柔柔弱弱的问道。
顾丞相闻言,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才缓缓道,“今儿关于你虐待和陷害然儿的事儿在外面传开了。”
“什么?”周姨娘一听这话,惊的脸色发白,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事儿是怎么传开的?是顾悠然那贱人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不等相爷回话,她又急急忙忙的说道,“相爷,是大小姐不喜妾身,才故意散播谣言,陷害臣妾的吧。”周姨娘坚定的认为,如果外面有关于这些事儿的流言蜚语,这事儿就一定是顾悠然那贱人传出去的。
当然,她之所以坚定是顾悠然传出去这些事儿的观点,还是因为她心中存着一分侥幸。
如果这事儿是顾悠然所作所为,她不用这么担心,因为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不相信,人们会完全相信一个被赶出府的小姐所说的话。
然,下一刻,顾丞相的话就打乱了周姨娘心中的一切算盘。
“谣言……”顾丞相忽的冷笑了起来,“没有人会认为这是谣言,因为说出这些事儿的人是之前一直跟着摄政王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为何跟在然儿身边,但这个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摄政王就站在旁边,而且摄政王明显是站在然儿这边的。”
顾丞相他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什么时候,这样看起来,摄政王不仅和然儿的关系不浅,他似乎还很是维护然儿。
想到这里,顾丞相又觉得心疼、胃疼、肝疼……
如果,如果大女儿不是克他的灾星,他真的很愿意一辈子做她的慈父。
可惜……
“哎……”想到这里,顾丞相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而周姨娘,早在听到他的回话时就瘫软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有摄政王站在顾悠然那边,世人定会笃定哪些事儿是她做的。
虽然,这些事儿本来也是她做过的。
但……
不对不对,周姨娘忽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刻,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摄政王?为什么又是摄政王!”
是啊,之前若不是摄政王,她的仙儿又怎么会是个贱妾!
周姨娘目眦欲裂,心中对摄政王的愤恨到了极点。把相爷的话在心中转一圈,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那日从来懒得理会乱七八糟事儿的摄政王为何会在朝堂之上,说了仙儿不配为贵的话。
原来如此……
摄政王,顾悠然!
周姨娘冷冷在心中咆哮着这两个名字。奇迹的,因为心中的恨意支撑着她的身子,她的脚也不在软了,她恨意滔天的站着,心中全是压在心底无法发泄的恨。
摄政王。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不行,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也不能容忍他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他不仅一句话就毁了仙儿,如今又伙同顾悠然那贱人来毁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报复,她要报复!
她一定要让那高高在上,一句话就毁掉一个人一切的摄政王也尝尝苦果。
周姨娘心中思绪翻飞,这一刻的她从身体里透露出来的恨意把坐着的顾丞相都骇了一跳。然,这一刻的周姨娘压根就顾不上坐着的顾丞相了,她心中一边咆哮着报仇,一边如行尸般离开了这里。
周姨娘如行尸一般的离开了花厅,又如行尸一般的离开了相府。
她想,如今,只有那个人可以帮她了。
她一定要求那个人帮帮她。
虽然,那个人很神秘,但她就是知道,那个人很厉害。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找一个能和摄政王君临分庭抗礼的人的话,她想,就唯有那个人了。
周姨娘一个人来到皇都郊外一个废弃的宅子中,宅子很是破旧,宅子中有一颗参天的银杏树。银杏树很大,从外面看,就似银杏树把宅子整个怀抱在中央般,整个宅子都笼罩在了银杏树的阴影下。
相传,宅子闹鬼。
就连落魄的乞丐,也不愿在这里居住。
所以,当周姨娘来到宅子的时候,宅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