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_作者:七杯酒(154)

  她想着就算当不了皇子的妾,能做个两榜进士的正妻也不错,薛见不解风情也就罢了,沈入扣也是个榆木脑袋。她气的连连叹气,又不知想到什么,原本下垂的嘴角突然拉了上来,又把自己的丫鬟看了眼。

  丫鬟知道她的意思,主动跑出去,逢人就说沈长史刚轻薄了南姑娘,方才两人抱作一团,她亲眼瞧见了。

  阿枣想到薛见那醋劲心里就毛毛的,端了盆水来洗了脸和手才去找薛见商议事情——南弦这样热衷作妖的,再不能留在府里了。

  薛见瞧见她就想到昨天河神那事,不由得眯起了眼,又闻见了一股别于她身上体香的香味,他把阿枣拽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嗅闻,松开她漫声问道:“是百花樽的味道,你去见哪个相好了?”

  阿枣道:“我哪里有什么相好,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吗!”

  薛见不答,手突然伸进她袖子里,阿枣吓了一跳,慌忙要躲闪,就被他从袖口拽了一只女儿的耳坠出来,他拎着水滴耳坠似笑非笑:“还说没有?”

  阿枣想到南弦撞自己那一下,擦了声,幸好薛见知道她是女人,而且对南弦没意思,不然这会早就血流成河了。

  南弦不会想得到自己千辛万苦算计的竟是个女人,不过阿枣还是担心薛见醋性泛上来,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又补了句:“南弦此女不能再留,不然恐生事端,不若把她送到别院去?反正皇上也没规定必须把她安置在府里。”

  薛见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她我自会处置。”他原本觉着南弦翻不起大浪来,但现在瞧着还是早点整治了好,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我有桩旁的事要跟你算。”

  阿枣狐疑看着他,薛见磨了磨牙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了。”

  阿枣脸色瞬间比黄瓜还绿,又怀疑他是不是诈自己,强撑着道:“没影的事,上回我是编来骗您的,您可别胡思乱想。”她同时暗暗祈祷薛见别去坑河神,否则她可真是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可惜薛见不为所动,轻哼了声:“河神有什么好的?她外室养了七八个,动辄就上手打人,一身毛病不说,有赌瘾爱狎妓,骗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芳心,你怎么会瞧上这种人?再说你连他脸都没见过,你究竟瞧上他什么了?”

  阿枣:“...”

  第67章

  薛见说的话阿枣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看他抹黑河神不遗余力,心里暗暗撇了撇嘴,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抬头望着房梁。

  薛见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掉马的可能,毕竟河神阿枣又不能天天见,因此抹黑起来不遗余力,最后下总结陈词:“你可真是没眼光。”

  阿枣:“...”

  薛见见她不说话,知道她不信,不过无妨,天长日久潜移默化她总会信的。

  阿枣倒是挺好奇他怎么知道的,却不方便多问,又怕他去找河神麻烦,干笑道:“原来对河神倾慕过一时,但现在已经想转过来,早已熄了心思。”

  薛见不知信了没信,帮她把一缕青丝别到脑后,似笑非笑:“熄了心思?那你现在对谁有心思?”

  阿枣眼观鼻鼻观心:“人又不是离了情啊爱啊活不了,卑职现在心如止水。”

  薛见点了点她鼻尖:“真的心如止水?”

  阿枣顿了下才点了点头,没留神他突然凑近了,在她鼻尖亲了下,揉着她的唇瓣:“真的?”

  阿枣还以为他又要亲自己,一时不知道该退后几步还是该推开他,生生僵在原处,看起来倒像是等着薛见来亲吻她,觉着心也不怎么止水了。

  薛见却忽的直起了身,勾唇笑道:“撒谎。”

  阿枣:“...”

  她恼道:“您要没什么事,卑职先退下了,我还有事要办呢。”

  薛见听着卑职俩字忒刺耳,挑唇一笑:“卑职?你是我下属?”他说完仔细瞧了眼阿枣的脸:“我倒是听过易容术这一说,却没想到竟这技艺竟这般巧妙,也没见你带传闻中的皮质面具。”

  阿枣听他说这个便来了兴致,得意洋洋地自夸:“也有用皮质面具易容的法子,不过那算下乘,水一泡就裂缝了,我这可是一点一点自己画的。”她顿了下又道:“不过我和我哥的脸型有几分像,才能画好,要是长的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还得借助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