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毫不留情的一番话出来,令大越一众人即无法辩驳,又颇觉没有面,蒋心月一个人连累了所有的贵女,导致其她贵女对她也心生不满,然而却只敢在心里腹诽,蒋心月看向皇帝,皇帝刚才也被玉姬弄得很没面,此时正要想办法怎样捡回自己的面,哪里有功夫顾得上她。
但她就是不服,冷不防站起来道:“你的儿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天生福星,注定要当太妃的,你的儿哪有资格娶我?!”
她的话音一落,就被郭氏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郭氏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一巴掌打的也是伤在女儿脸,疼在娘亲心。
蒋心月也是满目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娘亲,你做什么打我?”
“住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郭氏一把扯出蒋心月,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又向皇帝嗑了个头,大声道:“皇上,都是末将没有教好女儿,才会让她如此无法无天。请求皇上和玉夫人看在末将及我夫君蒋虎的份上,饶过我女儿一次!我即刻就带她回府,面壁思过!”
蒋心月眼见娘亲磕了一个头,却将额头都嗑出血来,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跪下去,低首不敢言语。
皇帝叹了声,道:“孩不懂事,郭氏,你带回去好好教教她吧。”
郭氏松了口气,应道:“是,末将退下。”
她始终低首,牵着女儿的手,一路退出宴会,出宫而去。
这一个变故,只是浪费了一点时间而已,十六天魔舞还是要继续跳的。
此时乐师也到位,随着乐声响起,虞云荻翩翩起舞。
只是第一段,一个起舞势,在场懂得些许舞乐之技的人,已经看出虞云荻的舞技功底不弱。
而且她的舞姿不拘寻常,更加的肆意洒脱,十六天魔舞她只绘过一套动作,并未刻意练过,所以在每个着力点尚不得其法,饶是如此,她的十六天魔舞却不似除夕之夜蒋心月的十六天魔舞那般媚惑、令人血脉喷张,群魔乱舞之状。
虞云荻跳出了一种圣洁高雅和似神仙般飘扬自由的感觉,这才是十六天魔舞应带给世人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的树阴下出现两个人,二人俱是身材修长,相貌俊美,只是一个穿着太朝服,金色滚边袍角,头戴白玉雕龙冠,尊贵异常,正是太李荀。
另外一个则衣衫宽大,微露胸膛,显出几分悠然与自在,腰间却挂着个八卦,以证实他自个的身份,却正是被皇上万分看中的鬼逆大师。
李荀今日本来也要参加此宴,但是长侍大人的意思却是,邻国一个女来访而已,断没有皇上与未来的太一起接见的道理,若是我国过于热情,不免让对方觉得我们好欺辱,届时要提出过份的要求来。
李荀听从了长侍大人的劝告,并没有公然参与此宴,之后却因为听到这边乐声起,而不由自主走了过来,正看到虞云荻迎风一个白鹤飞起的姿势,圣洁中带着不羁,高雅中不失潇洒的舞姿,一时间竟叹道:“此女只该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
他的轻引一人咐和,“太莫非真的对此女动了心?”
话的人,却正是那位跟着他一起缓步行到此处的鬼逆大师。
李荀微微一笑,“依鬼逆大师看,此女命格如何?”
鬼逆道:“不知其八字,但只观面相而言,此女贵极,自出生时就负有家族使命,有可能是家庭唯一的传承人,日后也当会有不凡的际遇。”
“怎样的际遇,才算是不凡的际遇?”
鬼逆大师笑道:“比如,她由宛城姗姗而来,与太殿下您在人群中不期而遇,便也算是不凡的际遇,毕竟在这上京的街道上,能够与太殿下您相遇并且产生过命交情的,也只有少许人而已。”
李荀道:“那倒是,她曾救了我的命,与我之间确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鬼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太尊贵,便是想要九天玄女,天上也该派得,只要太想,这女迟早也会是您的。”
李荀却淡然一笑,“本宫却并没有强求别人感情的嗜好,我若爱她,须得她也爱我才好,否则宁愿错失。”
“太殿下果然是做大事的,于情感方面,本该如此。”
……
再,虞云荻一曲舞完,引得一片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