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所留下的后遗症绝对可以是“疑难杂症”,后来再想治疗就很难。慕容枫听闻,本能地反抗……
“不治,我不治……”
但是他现在便是连抬起手来都没力气,又怎能反抗?
李太医已经握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听得李墨又叮嘱道:“李太医,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你若是将他治和生龙活虎,壮似以前了,我就让人去你家下降头,让你一家都过得不安宁。”
李墨是做哪行的?盗墓的!李墨御下是卸岭军,大越最诡异最神秘最的一支军队。
若他上门杀了人全家,没人会信,若他上人家下点降头什么的,几乎没有会怀疑。
于是慕容枫听到李太医又惧又怕地连应,“三殿下放心,一定按照三殿下所的治,不过,这后遗症留在哪处好呢?是心?是肝?还是脾脏上?”
李墨道:“李太医,你治疗内伤的时候,会不会一不心,把人给治的不举了?”
“是是是,三殿下,老夫明白了,不举,不举……”
躺在榻上无力反抗的慕容枫听到二人对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坐着的女人,正是在梦中出现过多次的女……
“云荻……”他唤了声。
虞云荻听到声音,便低首看向他,“慕容枫,你这短短的时间里,倒唤了七八次她的名字,你爱她吗?”
慕容枫只觉得口干舌躁,全身无力,每个关节都似乎在痛着。
“爱与不爱,重要吗——”虽然是在病中,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知道眼前坐着的并不是虞云荻而是独孤解意,他接着道:“她已经死了。”
“若她还没有死,她又回来找你了,你会如何?”
“会如何……不知道,或许,还是不会有好的结果的……”
“为什么?”虞云荻难以理解地问道,而慕容枫却很难受地闭上眼睛,只道:“好渴,有水吗?”
虞云荻走到桌前,给他倒了碗水,然后将他扶起来,将水放到他的唇边。
他似乎真的渴极了,将一碗水都喝干才罢休,之后精神好了些,便靠坐在墙壁前,似笑非笑地道:“郡主,你到这里来探望我?”
“是啊,到底是我邀你入阵的,你受了伤,我有责任。”
“若我死了,你不用愧疚,也不用难过,我本来就是早就该死的人。”
“你是该死,我不会难过也不会愧疚。”虞云荻到这里,又道:“我来探你,是因为有人要我来探你。”
“谁?”慕容枫问。
虞云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迅速地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乍然看来似乎是一块青铜圆牌,上面刻着太阳与鹰的图案,还刻着很奇怪的文字。
慕容枫见到此物,却是脸色微微一变,好半晌都没有话,只是盯着虞云荻观察。
虞云荻笑道:“怎么?还不明白?”
“我只是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虞云荻哦了声,将那圆牌再次拿了出来,在手中晃荡着,慕容枫原本是静静地坐着,这时候忽然动如脱兔,身前倾伸臂便要抢那东西,好在虞云荻早有防备,这时候手一缩,便将那圆牌收回自己的怀里,慕容枫的手指纤长如鹰爪,便向虞云荻胸前抓来,虞云荻眼见躲不过,吓得啊地惊叫一声。
却见慕容枫的手在即将触到她胸衣的那一刻,忽然停下来,他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手指上移,竟握住了虞云荻的脖颈……
“你知道了些什么?”他语气阴狠,眸里充满杀意,哪还有半分刚才虚弱卧靠在榻上的样。
“果然,有问题!”虞云荻内心如此想着,嘴里却只含糊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而探你而已。”
“受人之托?谁?”慕容枫不但没有放松她的脖颈,反而握得更紧,直让虞云荻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
“你杀了我也没用,他还会找别人来试探的——”
慕容枫怔了怔,手蓦然一松,震惊地后退两步,看着虞云荻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虞云荻趁此机会,道:“看来你真的是细作,你是别的国家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