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是以蒋虎个人威望去行令,但是部将及下属都有拒绝和选择的权力。”
“皇上怎会允许这样的私令存在?”虞云荻很是不解,若是私令可以行令,那么便很容易脱离朝廷的掌控。
“朝廷自然是不允许的,不过是屡禁不绝罢了,况且以蒋虎后来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有四十万大军做后盾,他有私令是很正常的事情。”
虞云荻又问,“蒋心月为何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李墨却只看着虞云荻,并没有回答。
虞云荻自己想了想,忽然道:“莫不是,这私令也如虎符一样,只要见了令牌,就可调动大军,而不管执令人是谁?”
“你这脑还是挺聪明的。”
“老天!”虞云荻不由惊呼了一声,这代表了什么?代表此时的虞云荻,竟随身带着四十万大军!虽然这四十万大军不一定全部遵从揽月令,但若真的将此令发生,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呀!
这是虞云荻第一次佩服蒋心月,到底是天宠出来的女,其胆大包天,异于常人,竟枉想以区区一弱女之手,搅动天下大局。
她当然是任性妄为,但更多的却是胆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虞云荻问。
李墨道:“此事必不是只通知了你我二人,怕还有别人——一旦此事被大肆扩散出去,这里可不止是武林大会、比武招亲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有可能演变成争夺揽月令之战。”
虞云荻却忽然道:“看来,你非得要亲自上台比武了。”
“嗯?”李墨茫然看向虞云荻,“我为什么要比武?”
“很明显,今日蒋心月便是要以揽月令为自己的嫁妆,谁能得到她,谁便得到揽月令,而静王殿下你,也绝不会让揽月令和蒋心月,落入这些江湖人手中。所以,除了上台比武以夺娶美人,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墨见她很是懊恼的样,眸里终于荡出些温柔的笑意……
“我上台比武,若嬴了,便要娶蒋心月,你乐意吗?”
“我乐意不乐意,重要吗?”没等李墨回答,她又道:“不管我乐意不乐意,你都必须要得到揽月令的,这可是蒋心月送手中,助你收藩的。”
虞云荻的倒也是实话,得了揽月令,或许能够一举破了蒋虎之威,介时北越政权也很快就会变成一场笑话,而李墨因为掌握了这些大军,便可顺利收藩,或者也可以学着藩王们,割据一方,过逍遥日。
这揽月令,对李墨可是太重要了。
李墨却笑了起来,半晌才道:“你猜,今日还有谁会对揽月令志在必得?”
虞云荻想了想,忽然有些讶异地道:“莫非是皇上?皇上他也来了吗?”
李墨却只是笑而不语。
这时候,比武招亲的台上,已经有数人倒下了,有人自发地上台猫腰,将伤者带下台,但是还是有人不断地上台挑战,毕竟能做蒋福星的男人,这个诱惑也太大了。
这时候听得有人叹道:“呵,这可比传中的独孤解意如蝗过境惨烈多了,顾九,是吗?”
话的声音很熟悉,而且提到了独孤解意的名字,虞云荻与李墨都向那个方向看去,原来是顾九和施柔在一起,正站在那里往台上观看,却忽略了背后,不知道自己也成了被观察的对象。
顾九经历生死大难,脱去了之前轻狂的模样,只对施柔道:“如蝗过境是当时我形容她的,或许她本来不是那样的人。”
“呵,顾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施柔不依不饶。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顾九道。
施柔的眼珠辘轳转了下,忽然笑道:“看来,你对独孤解意已经改观,若是她愿意嫁给你,你会娶她吗?”
顾九道:“会。”
施柔的脸色蓦然变了,好半晌才道:“可是我听,当初在宛城的时候,你可是宁愿杀了她也不愿娶她的,结果害她一袭红嫁衣死去。”
“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顾九略微有些疑惑。
“自然是听你的喽。”施柔道。
顾九点点头,“或许吧。”
施柔也发觉自己这话有点太突兀了,又忙道:“我可是好些日没见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这倒是真心的,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青城山已经把顾九杀死了,所以今日初见他,实在是错愕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