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里出来的蒋心月,被风一吹,忽然又清醒了不少,道:“清竹,刚才那个家伙,他他要娶我。”
清竹道:“二殿下也一直要娶你。”
蒋心月本来有些兴奋的脸上,忽然就没有了什么光彩。
是啊,李忠也要娶她呢,可她不想嫁给他,因为她知道他娶她一定有其它的目的。
那么,龙丘涯要娶她?是不是也有其它的目的?
肯定有目的,谁叫她是蒋心月呢?
想到这里,这短暂的快乐便又消失无踪影了,清竹见状,轻轻地拥住她,道:“姐,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是不可能嫁给龙丘涯的,先不你是官家姐,堂堂的寿安郡主,而他却是江湖草莽,你们根本就是两种人,不会合拍。只大将军,也绝不会同意你嫁给龙丘涯的。”
其实清竹的这些,蒋心月又如何不明白呢?想了想,她道:“清竹,听我父亲就在城外,这真的是我最后的放肆的日了,以后他定会将我管得很严,我再也不会有自由了。”
“姐,那你今晚想做什么呢?”
蒋心月怔怔地看着清竹,却半晌不出话来。
“姐想见静王殿下。”清竹却已经猜到她的心思。
“可是他不想见我,他讨厌我。”
“谁他讨厌你,你就得躲着他了?姐,你不是向来,谁越讨厌你,你越往谁跟前凑吗?”
“他不一样。”蒋心月道。
继而却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走,我们去见他。”
蒋心月到达李墨所居的地方时,意外看到虞云荻端着一锅热汤至门口,向门房姑道:“姑姑你行行好,便将这个送进去给殿下喝吧,他今日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吧?他受了伤,不吃东西可是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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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6章这份情你领不领(三更)
姑问,“这是什么汤?”
“蹄膀汤啊,不是,以形补形吗?他的肩膀坏了,就应该喝蹄膀汤才能好得快。”
姑很是为难,半晌才道:“好好好,我替您送进去,不过,您可不要再在这儿呆着了,怪吓人的。”
“知道了。”虞云荻道。
那姑接了汤,送进了屋中。
虞云荻就准备走,却见暗夜中,蒋心月又到了这里。
她心中暗暗叫倒霉,怎么又碰到这个煞星了?
听得蒋心月道:“今儿奇了怪了,巧得很,我倒哪儿,你便在哪儿。”
“这话应该我吧?”虞云荻道。
蒋心月笑笑地道:“没想到独孤解意姑娘,没学到那个鼎鼎大名的父亲十分之一本事,却端的会献殷勤,这脸皮也是厚到不行——我现下才知道,自己到底是败在哪儿了,便是败在脸皮不够厚。”
“呵,你脸皮还不够厚啊?比武招亲的招儿都想了,就差霸王硬上弓了,我再怎么着,也不能和蒋姐你的手段比啊。而且天色都这么晚了,蒋姐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献殷勤吗?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蒋心月呵地一声冷笑,道:“和你嚼舌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她完,便往屋中走去,姑便要来拦她,却见她杏眼一瞪,“想活的让开,否则明儿就叫你死。”
姑到底还是有些害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的,当即让开了道儿。
只是门口还有侍卫把守,蒋心月知道她是闯不过侍卫这关的,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道:“把这个给静王殿下,静王自会让我进去。”
侍卫便拿了东西进入房间,须臾,果然让蒋心月进入了屋中。
虞云荻眼见如此,却不由地愣怔了半晌,心头有些莫名复杂的情感在涌动,又似乎平静如水连她自己都捕捉不到那抹涟漪。
……再李墨,他的胳膊伤了,心情极不好。
见到蒋心月进来,便把之前她让人带进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淡淡地道:“这便是揽月令?”
蒋心月笑了笑,“不是,是我贴身戴着的玉佩罢了。”
没等李墨再什么,蒋心月又笑道:“反正你也明白,我父亲都已经到了陵谷川了,就算我真的怀有揽月令,也没多大意义了。”
李墨又看了眼这块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月一狼,而且中间有嵌合之处,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玉佩,竟真的只是蒋心月贴身配戴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