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刚才幸告诉虞云荻的,刚才将凤眼贴进李墨眉心的时候,她看到了幸带给她的一些凌乱的画面,其中有一段就是李墨在某个园里见着了一条蛇,然后吓得疯狂奔跑,身上那点儿高冷的气质都被他震散了。
这跑还边喊,“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看样那时候的李墨,大概也就八九岁模样吧。
虞云荻耸耸肩,不回答李墨的问题,反而又道:“那时候,你和你大哥,当今的皇上,关系是挺好吧?在危急的时候,竟晓得喊他救你。”
李墨一听,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了,“这必不是你能算出来的,是当时当司墨大人的时候,听他讲给你的吧?”
虞云荻抿抿唇,笑了下,又道:“好吧,正事。”
她摆出正经八百的样道:“其实,我对于卜卦这方面并不精通,你让我看看风水阵法什么的,倒还靠谱。我看出来呢,你是要取得大胜利,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是取得胜利。现在陵谷川的形式,想要胜利还是很难,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学皇上,立刻就跑。”
“没想到你也让我跑。”李墨似乎略有些茫然,“在你的心里,我便是这样一个可以随便扔下百姓逃跑的人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虞云荻不懂政治,现在还未搞明白,李荀拿着虎符离开陵谷川后,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李墨见她惶恐的样,这才道:“虎符固然重要,但是百姓更重要。我本以为,皇上拿了虎符,会为了陵谷川的百姓而还给蒋虎,没想到他却做出了另外的决定,如今皇上逃离陵谷川,我们这些人,也是绝计交不出虎符的。”
虞云荻也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道:“真的要打吗?”
“蒋虎尚不知虎符在皇帝的手中,为了逼出虎符,必定是要打的。而且李享一旦紧闭城门,蒋虎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这一两天,陵谷川必定被围。”
“那,你要留下来,守城吗?”
“先不陵谷川是七弟李享的封地,便是做为大越的皇,也绝不对坐视大越百姓惨遭无妄之灾,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守城。”
到这里,李墨忽然凝视着她,“解意,我会派人护送你出城,你这便,回上京去吧。”
虞云荻忽然想起来,昨晚李荀将她唤到跟前,所的却是要带她一起离开,这两个人,一个要带她一起逃,一个要送她回上京,但是此时此刻,她只庆幸自己并没有答应李荀随他离去。
她宁愿留在李墨的身边,一起守住这里的一方百姓。
“我不走。”虞云荻道,“我要留在这里。”
李墨忽然道:“若我不幸失败,恐怕——”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你不会失败。”她又眯着眼睛笑起来。
李墨原本沉郁的心,因为她的笑,也不由地缓缓松驰了些,唇角往上勾起,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
战事开始就开始,得知皇帝已经离开陵谷川,蒋虎立刻命人将陵谷川围了起来,并且还发令调集部分增援,反而陵谷川,孤立无援,只靠一个未成年的王爷李享和最不受重视的王爷李墨撑着。
好在以龙丘涯为首的武林人士,忽然在城内城外聚起数百人,这也得益于龙丘涯的号召力,再加上之前武林大会原本就来了不少武林人士,后来虽然被官兵搅和了大会,武林人士散去,但又并没有离很远,如今知道陵谷川被围,也都前来助阵。
由这些武林人士守住陵谷川四门,倒也能坚持些日。
但是城池被围,首先面临的就是食物问题,几日后,整个城市的食物无法补给,已经露出了祸端苗头。
李墨考虑了好几日,还是决定出城谈判。
既然是谈判,特别是现在这种紧张形式下的谈判,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几乎无人敢去。最后只带上了虞云荻、卫阶。
李墨在临走前还下达了一个命令,就是立刻逮捕顾九,无论他在哪里,先拿下他再。
可是在这里,李墨却犯了一个置命的错误。
李墨与虞云荻、卫阶及侍卫郑云到达蒋虎帐前时,蒋虎还是亲自迎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顾延适。蒋虎一出来便毕恭毕敬地给李墨行了一礼,这才道:“蒋某原本是一国忠良,却因形势所逼,如今竟要与旧主反目,实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