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铁了心要反悔之前说的话,蒋虎起了杀心,在施柔攀上李勖放下的绳子准备上城墙的时候,他亲自执弓箭射杀施柔,可惜李勖也并不是好相与的,他的箭术竟是相当不错,居然能在半空截住蒋虎的箭,两箭相撞,使得施柔轻松逃去。
这时候,蒋虎正在帐内发脾气,“这个施柔,真是可恶!居然敢耍本将军!”
旁边的副将纷纷道:“是可恶!早知道她竟是这样的人,当时就应该立刻射杀她,她身上的虎符自然就是将军的!”
“可不是,这女子太狡猾,如今人已经在安善城,可如何是好?”
“威武王的王府,也非钢铁筹成,分文不透。将军,要不,立刻派细作入城,将东西给悄悄的拿回来。”
“你这就是废话,如今城门紧闭,如何派细作入城?”
……但是这个副将的话,仍然给了蒋虎些许灵感,他一摆手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本将军自有计较,你们都散了吧。”
待众人离去后,他道:“来人呀,去把龙丘涯给我叫来。”
犹豫了下道:“算了,我自已去找他。”
此时龙丘涯正守在蒋心月的身边,蒋心月因为动了胎气,而腹痛不已,虽有施柔的药及高明大夫暂时保住了胎儿,却也已经是筋疲力尽,躲在榻上动弹不得,面色苍白,昏昏欲睡,看起来甚是可怜。
龙丘涯轻握着蒋心月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心月,等你好了,我们离开这儿好吗?你跟着我回龙家堡,我们快意江湖,不要再卷入到这些事情里了好吗?”
不知蒋心月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眼角流下泪来,鼻子也通红,仿若又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龙丘涯心痛不已,轻轻抚着她的脸道:“莫哭,你莫哭,再哭下去,真的要出大事了,心月,你想怎么样都好,都随你好吗?”
蒋虎到了帐外,正听到龙丘涯说这些话,此时便走了进来,道:“龙公子这话,蒋某极爱听。男子有担当,首先要对自己的女人好,这准是没错的。”
龙丘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道:“父亲来看心月吗?”
“她怎么样?”蒋虎的目光这才在蒋心月的脸上扫了一眼。
“孩子保住了,只是心月毕竟受了施柔一掌,内腑有些伤着了,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
龙丘涯说到这里,道:“对了,军营内嘈杂,非是养伤的好地方。明日我要带心月离开驻地,回龙家堡。”
“这么着急?不是说心月胎儿差点保不住?要好好休养?”
“我会小心的。”
“可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是不放心。她腹中的这个胎儿,乃是我蒋家第一个孙辈,我也很重视。”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们不许走,特别是你龙丘涯,你不能走。你娶了我的女儿,应该感谢我对心月的多年养育之恩,应与心月一样,将我当成是父亲才对。如今,你们的父亲我,正在遭遇最大的困难,也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们不想着共度难关也就算了,怎么能在这时候,就撒手不管?”
龙丘涯也是极聪敏之人,这时候已经知道龙丘涯怕是有事要他做,当下道:“父亲,心月如此模样,已经不能再做什么,父亲是不是有事要丘涯做?”
“正是如此。”
蒋虎终究是顾忌着自己的女儿,又道:“你跟我出来。”
二人走了帐去,蒋虎才道:“施柔身负半面虎符,本来来到我这里,我对那半面虎符志在必得,未料却被那贱人诓骗,不但得罪了静王殿下,虎符出没有留下。如今安善城城门紧闭,出入不易,我即想派人入城去夺取半面虎符,亦是做不到,反而是你,因为李墨很是信任你,你可以自由出入。我现在要你回去,把那半面虎符夺回。”
龙丘涯变了脸色,“这不可能,我龙某从来就是江湖人,不会插手朝廷之事,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说完,他反而更加坚定地道:“我明日就带心月走,我们绝不会再留在这里。”
蒋虎也面色沉郁,又道:“你想带心月走,得问我这个做父亲的答应不答应,告诉你,若你不能把那半面虎符夺回来,你休想再见到心月。”
龙丘涯冷笑,“那得看你挡得挡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