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三殿下带梦仙入天牢,行为鬼祟,极为可疑。”
李墨看向此人,知道此人乃是以前太子李荀的部下,此时大概还对太子李荀报有期望,竟是趁机对李墨落水下石。
元朔皇帝听闻后,目光冰冷冰地看向李墨,“墨儿,是否有此事?”
李墨犹豫了下,终于道:“是有此事。”
“大胆!”元朔皇帝狠狠地拍了下龙案,“你这样做,欲意何为?”
“父皇,我带着梦仙至天牢,其实是二哥这么要求的,二哥在天牢里,与父皇一样睡不着觉。听闻梦仙为父皇治此症,便也想让梦仙诊治一下,然而父皇要求梦仙住在宫里不得到处乱走,这才有了儿臣带着梦仙至天牢,却要大家不要张扬此事,毕竟,二哥已经被叛死刑,若我公然带着梦仙去为他诊治,怕要引人非议。因此才——”
“你这样说,倒是为你的二哥好了?”
“我与他乃是亲兄弟,我断不会害他。”李墨道。
“害不害的,只看证据,一面之词,不足信。”
刚才那位大臣又站出来,极为严厉地道。
元朔皇帝此时道:“把梦仙传进来。”
大殿里的氛围越来越奇妙,也越来越凝重,众人看着李墨的目的都很复杂,元朔皇帝一生止杀,没料到临了临了,几个儿子却要相互残杀。这位三殿下之前一直受到皇帝冷落,待大皇子,二皇子相继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才轮到他出场。
本以为他定是新太子了,未料到皇帝迟迟未宣旨,这下又出了这件事,只怕是凶多吉少,新太子之位要泡汤了。
若是连李墨都落水了,这新太子之位,又将出现变局。
幽禁深宫的李荀,是否还有机会?
还有李勖、李发,是不是都有机会?
就在众人各自在心中胡乱猜测踱量的时候,虞云荻被传到了。其实二皇子李忠一死,她就得到了消息,也因此被首卫看得很死,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走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文武大臣面前露面,众文武大臣眼见一个素衣黑发,面容清秀干净的女子走进来,都不由地吃了一惊,有人喊道:“这不是德阳郡主吗?”
关于是不是德阳郡主之事,之前已经滴血验骨过,很多大臣都知道了,这时候连忙让叫嚣的人住口。其实滴血验骨之事也并没有秘而不宣,很多人也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此女只是与德阳郡主长得相似而已。
虞云荻进入大殿后,先看了眼李墨,只见李墨微微向她点点头,似乎是在示意让她不要害怕。
而皇帝身边,施柔此时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荆无名在她进入后,也一直盯着她看,然后她忽然道:“没错了,定是此女杀了二殿下。”
“荆无名,我父皇尊重你,才请你来帮忙,但你也要有分寸,说话一定要有证据,不要随便乱讲。”
荆无名道:“我没有乱讲,此女乃是祸星,她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一大片人。”
虞云荻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真正的独孤解意。
荆无名说到这里,便走到虞云荻跟前道:“老夫问你,两年多前,你是否出现在邺城附近?”
虞云荻声音温静地道:“我从来没有到过邺城。”
“你否认也没用,当初的你,虽然整日蒙着面纱,但老夫依然能够认出你来,你是鬼王洞之弟子,你们鬼王洞没有泯灭之时,声名便差,后传说被各路英雄集体剿灭,但还是有幸存者,你便是那幸存者的弟子,鬼王洞弟子到哪里,哪里便一片杀戮,血雨腥风,想必你在上京,也做了不少‘好事’。”
虞云荻道:“你说你,曾经遇到一个,与我长得一样的女子?做了很多坏事,你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这个意思。”荆无名道。
“这天下事真是奇怪,我至上京后,便听大家都在说,我与德阳郡主独孤解意相貌竟是十成的相似,若不是我眼帘下这颗痣,说不定我早就被认为是德阳郡主,而被皇上给杀了呢。我能活到现在,便证明我不是独孤解意。”
虞云荻说到这里顿了下,又继续道:“既然我不是独孤解意,就是说世上真的有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子但却不是我,请问荆太医,你又如何能证明,在邺城为恶之人,不是独孤触意而是我呢?”